房。
書房門外被手握大刀的護衛把守著,屋內,千珏昭面色清冷的坐在首位,下手坐著他養在府邸的謀臣。
“父皇這是何意?”千珏昭語氣甚是不滿。
李湘他怎麼能看的上演,還好只是個側妃,若是正妃,那他與花影魅便是未有可能的了,但在千泓焰被貶這時父皇做出如此的決定,這意欲為何?
若說到了婚配的年齡,老五老六老七可是連個妾侍都沒有,怎麼不操心他們反而將人賜給了他?
“四皇子,二皇子失勢,五皇子與六皇子倒是不足為據,只是那七皇子怕是皇上的心頭寶吧!”
他沒有明說什麼,只是在提醒千珏昭,若二皇子失勢,四皇子不再有對手了的話,那麼皇上會如何選擇?
帝王最重視平衡,二皇子與四皇子互相牽制,便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但這個時候二皇子失勢,四皇子必定異軍突起,若這個時候在給他指一門好婚事,那麼四皇子的勢力務必會影響皇權。
李湘這個人,在李府一直是庶女,只是因為李玉玲出事而生母成了平妻才當上了嫡女。雖然如此,李將軍對她卻是不錯,只是李將軍雖然是個將軍,卻沒有什麼實權,比不得花俊陽,這門婚事對於四皇子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那”
“四皇子,您說二皇子甘願就這麼灰溜溜的走嗎?”
“你的意思是?”千珏昭眼前一亮,那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夜深人靜,二皇子府寂靜的宛若冷宮。
千泓焰將該遣散的人都遣散,如今偌大的二皇子府,已然沒有幾個人了,千泓焰坐在書房中,夜晚的寂靜讓深埋在心裡的憤恨難以平息。房門卻在這個時候嘎吱作響,黑暗中,人影漸進。
千泓焰沒有先到來者竟會能是他,不由得緊皺眉頭。
“你來做什麼?”
那人笑道:“二皇子就真的甘心就這麼離開京都,遠離鬥爭中心做個貧民百姓?”
千泓焰眼底閃過一抹寒霜,他冷笑了一聲:“父皇依然下旨,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你今天前來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話的?”
那人道:“不,我是來幫你的。”
皇宮,御書房。
“皇上,臣已經佔算到威脅鳳星的天狼星是何人了。”邵承恩風風火火的進宮求見,屏退了四下伺候在側的太監宮女,直到整個御書房只剩下千傲麟與邵承恩之時,邵承恩這才開口說道。
千傲麟連忙詢問:“是誰?”
邵承恩略有遲疑,他道:“是當朝丞相,歐陽凌月!”
千傲麟聽到這答案,微微的眯起眼,聲音卻是沉了下來:“你確定?”
邵承恩跪倒在地,懇切的回答:“回稟皇上,微臣推算了數遍,每一遍都是這個答案。”
千傲麟垂著頭望著跪在地上的邵承恩,厲眉微皺,雖然說近年來他愈發的看不透歐陽凌月,但他不得不承認,歐陽凌月是難得的朝臣,當初若非他獻策,衡南國也不會有如今的安穩。
只是牽扯到鳳星,千傲麟卻不得不謹慎起來,一個歐陽凌月,自然比不得天下江山。
只是歐陽凌月在朝中京都名聲顯赫,他若是突然發落了他,倒是會遭人詬病,再者,這個時候,其他三國野心勃勃,他卻也是離不開歐陽凌月。
見千傲麟半天不曾答話,邵承恩道:“微臣知道皇上在顧念著與丞相大人的情分,雖說丞相大人影響鳳星的運勢,但皇上不一定非要發落了大人,遠調,或者支他離開京,只要不出現在娘娘目之所及的地方,影響卻是不大的。”
千傲麟聽聞,這才放下了心,也相信了邵承恩的說辭,若他一味的主張發落了歐陽凌月,那麼他就要就好好的想一想對方這麼說到底是真的推算到了,還是隻是容不下歐陽凌月這個人。
“好,容朕想想。”
千傲麟打發了邵承恩,盯著眼前的奏摺目光微凝。
幾日後,李府設宴,而同一時間歐陽凌月被調往歷城,歷城是衡南國邊境的城市,因為靠近鄰國,所以混亂而難以管理,所有派往那裡的官員都無能為力,而這次,千傲麟卻將歐陽凌月派了去。
“他想要幹什麼?”花影魅眉頭緊皺,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千傲麟這葫蘆裡又買的什麼藥。
歐陽凌月笑了笑,道:“聽說前幾日邵承恩深夜進宮,我猜,這件事與他是脫不了關係的。”
“又是這個邵承恩!”花影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