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俏兒被花柔瀾突然拍桌子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滿的掃了她一眼,卻見她不知怎的臉色變得煞白,凌俏兒疑惑的轉頭望向花影魅,見她一臉的笑意,表情一如既往,讓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此時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凌俏兒雖然依舊看花影魅不順眼,但對她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看得出來,花影魅剛剛看到那些菊花所露出的平靜,是真的平靜,而不是假裝的,她與這些女人都不一樣。
只是想起這個女人可能會嫁給自己最敬愛的兄長,對她的興趣也降低了一份。
花影魅不是沒有注意到凌俏兒的目光,卻裝作並不知情,她只是在想,花柔瀾三分四次的來請她,就是為了讓她來看這些菊花?
自然,花柔瀾請她前來並不只是為了這個。
花柔瀾咬著牙極力的控制著心中的恐懼,手顫抖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仰頭灌入口腔,口中的辛辣劃過咽喉流入食道,嗆得她眸光泛淚,卻也是壓下了心頭的恐懼。
“來人,將琴抬上來。”
第二百零四章
四個宮女將一架被紅布包裹的琴抬了上來,說是琴,但在場的人卻不由得有些疑惑,她們從沒有看過外表如此怪異的琴,雖然被紅布蒙著,但與他們平日所見的琴的輪廓還是能看出是不一樣的。
花影魅見這輪廓,如遠山般的黛眉微微揚起,嘴角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凌俏兒餘光正好看到她這頗具玩味的笑容,心中一愣,怎麼?她都不好奇這紅佈下的是什麼琴嗎?
這可是她哥哥從西域古國中偶然得到的琴,也是因為她哥哥,她才知道原來在四國之外還有別的國家,她今兒就是特意將這琴拿出來,不是為了炫耀,只是她聽聞這花影魅才情絕佳,琴技更是了得,她只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有眾人所傳的那般能耐。只是看到她這幅模樣,凌俏兒心中卻是有些忐忑,莫不是對方真的知道這琴的來歷?
眾嬪妃瞪大著眼就等宮女掀開紅布揭曉謎底,就連見過這琴的花柔瀾目光也一錯不錯望著那琴,唯獨花影魅,似是那神秘的琴都沒有面前的美酒來的吸引,竟自己飲著酒,不曾投去任何目光。
花柔瀾餘光望向花影魅,見對方竟這般的不在乎,不由得咬碎了一口銀牙,拍手命人將紅布扯了下來,露出藏在裡面的琴。
“譁~”
/無/錯/小說 m。qulED。COM ; ; 紅布被抽去的一瞬間,璀璨的光衝了出來,四周發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那紅布之下的琴,有著古琴上的琴絃,但這琴絃卻不是橫著的,而是豎立著的,就像是垂落的瀑布般,垂直而立,那琴架上,看不住是何等材料的框架鑲嵌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殿外的陽光直直的射了進來,照在寶石上,反射出奪目的光。
見眾人驚豔的神色,凌俏兒微微揚起額頭,那雙大眼睛中透著得意,“長安公主,可識得這琴?”
“公主這話說的,我姐姐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哪裡會不認識。”花影魅還沒開口接茬,花柔瀾便急忙的說道,聽著是在為凌俏兒的問話而維護花影魅,其實卻是有意將花影魅捧高,這樣才能讓她摔的越重。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裡敢接茬答話,閉口不言的如同啞巴一般,只是睫毛下的那雙眼睛卻止不住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等著花影魅接話。
花影魅似是沒有察覺出花柔瀾話中的歹意,依舊笑得溫潤,只是這笑容卻不打眼底,只是浮於表面,她平靜的抬起眸,看了一眼凌俏兒,謙虛道:“說到才女,妹妹再此我哪裡敢自詡,想必妹妹是識得此琴的吧。”
花柔瀾的心思一轉,凌俏兒是與她說過這琴是何物,只是在場的人中也只有自己與凌俏兒知道這件事,她就算應承下來想必凌俏兒也不會拆自己的臺,看花影魅的意思是不認識這琴了,若她不認識而自己認識,不就是說明自己才有及格被稱之為京都第一才女嗎?
你就裝吧,裝的這般淡定自若,一會兒說不上來有你丟臉的。
好整以暇的抬手扶了扶垂落的步搖,清了清嗓子回道:“姐姐謬讚了,不過是略懂些皮毛罷了,哪裡能與姐姐你相提並論。”
花影魅呲笑一聲,道:“既然妹妹知道,不如就給大家解惑吧。”
花柔瀾嘴角的笑容越發高揚,恨不得咧到耳根,翦瞳中盈滿了高傲的情緒,目光一掃,掠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了花影魅身上,“若是姐姐知道,妹妹一說不就是獻醜了嗎,若是姐姐知道,姐姐便為眾人講解一二,若是不知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