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啊。
太醫擦著頭上的汗,還好玉嬪只是受了驚嚇而動了胎氣,開幾服藥調養調養便可,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御書房,李德全得到信,心中頓時一跳,沒敢耽擱的連忙稟告給了千傲鱗。
“你說什麼?”千傲鱗血氣直湧腦海,慌亂中碰灑了書案上的茶盞,他不敢相信的只是李德全。
李德全只得重複,“皇上,蓮妃娘娘死了。”
千傲鱗猝然坐回了龍椅上,花柔瀾的死活他並不關心,他只是在意在花俊陽得知花柔瀾的死訊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如今局面正亂,花柔瀾卻偏偏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若是病逝,便也就罷了。
“奴才不知,但聽說蓮妃娘娘死的時候玉嬪娘娘正在身邊,如今已經嚇得動了胎氣。”其實前來稟告的人不是這麼說的,對方說的是害死蓮妃娘娘的就是玉嬪娘娘,但來的那人是玉蓮殿的人,且不說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就皇上對玉嬪娘娘的寵愛,即便是知道了一切都是玉嬪娘娘所為,皇上都不一定會懲罰娘娘。
再說娘娘肚子裡如今可是懷了龍種,那哪裡是說降罪就能降罪的。
“玉嬪娘娘動了胎氣?太醫看了嗎?怎麼說?”千傲鱗最先注意的不是在花柔瀾死亡這件事中玉嬪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而是在意著玉嬪肚中胎兒的健康。
“這個,奴才不知。”
“擺駕玉蓮殿。”
玉蓮殿此時混亂一片,花柔瀾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那裡沒人敢動,就連丫鬟都躲得遠遠地,卻不是因為花柔瀾如今的模樣太過嚇人。
“皇上駕到!”
太監通傳,聖駕駕臨,玉蓮殿上上下下跪了一地,守在屋外的小太監卻不知道該如何示好,白太醫說不允許的其他人進入屋中的,但皇上不是其他人,是真龍天子,但白太醫卻說蓮妃娘娘得的是一種傳染病,身軀嬌貴,要是染上了怎麼好。
小太監跪在門口,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急得滿頭大汗。
李德全看著著小太監擋在門口,眉頭一皺,低聲喝斥到:“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皇上駕臨,還不讓路?”
小太監嚥了一口唾沫,正要說話,白銀的聲音便從屋內傳了出來,“皇上,還請您不要進入屋內。”
千傲鱗虎目一凝,低聲問道,“起來回話?”
白銀起身行至屋外,在距離千傲鱗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回皇上,根據微臣的初步診斷,蓮妃娘娘是死於疾病,而且是一種十分嚴重的傳染病。”
千傲鱗心頭一震,不由驚懼萬分,這傳染病可大可小,若是從宮中還是蔓延,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那要如何?是否嚴重?”
白銀面色有些凝重的回答道:“如今一切還不好說,阻止疫情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立馬將蓮妃娘娘的遺體火化。”
“火化!”那不就是挫骨揚灰了?
白銀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將蓮妃娘娘的遺體火化後,隔離玉蓮殿裡的所有人,若是七天之後沒有人感染,那麼就不用擔心了。”
千傲鱗完全沒有懷疑白銀的話,縱觀整個太醫院,只有白銀的醫術最佳,千傲鱗甚至都不曾想過要驗證白銀的這番說辭。
“皇上,您剛剛大病初癒不適合留在此處,若真是傳染病,臣便會同今日的所有人一起隔離,這幾日,您還是不要去玉嬪娘娘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玉嬪也要隔離?那朕的皇兒”想到玉嬪可能會被傳染,千傲鱗便心中驚恐。
白銀沉吟了一聲,“玉嬪娘娘會被傳染的機率很小,但為了您的安全,娘娘還是要被隔離的,不過皇上請放心,臣會給玉嬪娘娘開最好的安胎藥,再者娘娘只是被隔離在自己的宮中,只是幾天不出來走動,想來也不會受罪的。”
聽到白銀這般說來,千傲鱗才鬆了一口大氣,不敢在在這裡多呆,連忙擺駕回了御書房。
千傲鱗想了想,召花俊陽進了宮。
花俊陽望著通往御書房那高高的臺階,視線中只有那傲然挺立在屋簷上的巨龍,心中卻在思索著皇上傳召他前來的原因。
“花將軍到。”
太監在外面通傳了一聲,嘎吱一聲李德全開啟御書房的門,側過身讓花俊陽進了去。
“微臣叩見皇上。”花俊陽跪地行禮。
“愛卿平身。”千傲鱗讓花俊陽起了身,嘆了口氣,悲切的沉聲說道:“愛卿,蓮妃殉了。”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