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
佩城郊外的樹林深處,一陣陣潺潺的水聲緩緩流出,在窸窣而靜謐的深夜中格外清晰。星星點點的螢光忽隱忽現,在黑沉沉的暮色裡,一片流光瑩彩。
這些小傢伙在夜色中游動,猶如鑲嵌在夜色中的浮動著的珍珠般,緩緩縈繞著泉水中的人兒。
身材嬌笑的少女主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那在泉水中眉頭緊鎖的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就連指甲深深地插進手掌中都全然不知。
“花青,月到底是怎麼了?”花影魅質問著守護在歐陽凌月身邊的花青。
花青抿了抿嘴並不願意說,顯然有些事情是歐陽凌月不想讓花影魅知道的。
“說!”噴湧的煞氣從花影魅身上爆發,她垂在身後的青絲無風自動,整個人宛若被濃濃的迷霧包裹般,讓人看不真切,朦朧中只覺得是一蒼茫巨獸正在緩緩青起身。
嘩啦一聲,浸泡在溪水中的男人撩起水波,花影魅連忙向他望去,雙目頓時赤紅一片,紅色的紋路此時正在順著對方的肌膚蔓延,宛若隱藏在體內的毒蛇般遊走在他身上的每一個嬌弱。歐陽凌月緊緊的鎖著劍眉,臉色蒼白的咬著嘴唇,縱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能夠讓歐陽凌月能如此的痛花影魅還是能夠猜到一分半分的。
“好,你們不告訴我的,我就下去自己驗證。”
花影魅發了狠,花青生怕她的出現會讓無意識的主子將她當成瞭解解毒的工具,雖然每次的毒發的時候他們都有給主子準備女子,但主子從來都沒碰過,可這次若是主母去了,主子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住。
若是主母出了什麼事情,主子一定會痛苦萬分。
花青有些不知道,是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如此的痛苦,還是
“是閻王。”
閻王並不是地獄的那一個,而是一種毒藥,他會隨著血液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寸角落,若非歐陽凌月是個異數,他早就已經被霍霍的折磨死了。
閻王並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卻比那種毒藥要歹毒的多。
身重閻王的人每個月總有一天會毒發,那種疼痛是讓常人根本就無法忍受的,在經歷了七七四十九次的痛苦之後,中了閻王的人就是化成一攤血水,死的不能再死。
“你說什麼”花影魅下意識的後退,顯然沒有想到歐陽凌月身上的毒竟然是閻王。
花影魅是知道的,或者是說他曾經在扶桑若曦那裡聽說過,閻王之毒這世間無人能解,唯一的緩衝的方法就是將毒在結合時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但雖然如此,轉移了的毒藥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最多隻是能夠緩解身上的疼痛罷了。
當然,雖然不能讓對方痊癒,但至少能夠拖延併發的時間。
“主母”
花青咬了咬牙,有些無法面對面前的少女眼底的悲切與苦痛,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他說不出勸慰的話。
他甚至有些怨她,若非是她用有毒的暗器襲擊了主子,主子也不會提前毒發。
“讓開。”花影魅眼底的悲痛最終化成堅定,她直直的望著溪水中那抹即便是在痛苦也不肯吭上一聲的歐陽凌月,只覺得自己的心整個被人殘忍的撕碎,一片片的散落在他與她這短暫距離的道路上。
花影魅不知道歐陽凌月已經痛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已經毒發了多少次,他只知道,她的月很疼,疼到必須要牙齒咬住唇瓣才能抑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你”花青瞪了瞪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讓你讓開。”花影魅耳鋒利的眸一錯不錯的凝視在花青身上,煞氣從她身體的正中心以三米為半徑的結成一個圓,洶湧的宛若龍捲風般席捲著花青的神經。
“花影魅!”花青的聲音凌厲了起來,她這樣散發著身上的煞氣,對於主子身上的閻王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花影魅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並不在看花青一眼,而是對著寂靜叢林裡的小路喝道:“來人,給我看住花青。”
血煞之人赫然出現,如同鬼魅般將花青團團圍住。
雖然血煞眾人的實力遠遠不及花青,但拖住她還是可以的。
花青一邊應付著血煞眾人,視線卻是追隨著花影魅的身影,看著她慢慢的走道歐陽凌月身邊,緩緩的伸出手抱住他精裝的身軀。
花青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對著血煞眾人喝道,“你們是不是傻,你們這樣,是害了她啊!”
血煞眾人心中咯噠一聲,赫然轉頭望向溪水中的二人。
“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