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處敞開的衣口就更大了,歐陽凌月站著,她坐在床上,順著他的視線,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與那波濤洶湧的地方,竟讓他看了個真切。
歐陽凌月喉頭一緊,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向著一個地方衝了去,他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看清來者,花影魅嘴角微微縮了縮脖子,他不會是因為剛剛在十一樓發生的事情來尋仇的吧,不對啊,他不可能認出那個人是自己啊,這般的想著,花影魅這才理直氣壯的直起腰,瞪著面前這個當慣了賊就不會當好人的混蛋,要不是深知他的尿性,花影魅真會將他當成採花大盜。
不過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就彎了,花影魅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甩開歐陽明月的手,花影魅大喇喇的站起身,幾步走到桌旁,灌了口茶,這天,熱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裡衣本就輕薄,透著月光,隱隱約約的都能看到內裡的肌膚,歐陽凌月眼眸一暗,眉眼緊皺,她似乎也太過膽大,竟敢在男人面前穿成這樣!?
“你知不知道女子被人看了腳就是失了名節?”歐陽凌月沉聲問道,他不是氣她這般,而是怕她在別人面前也這般的不管不顧。
花影魅當然知道,但作為現代人,她實在接受不了,不過是看了一眼罷了,又不會少一塊肉。
她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模樣讓歐陽凌月的眼底染上一抹溫怒。一把抓住花影魅的手,逼迫著她看著他:“知道你還穿成這樣?”
花影魅微微皺眉,瞪著眼罵道:“是你闖進了我的房間,怎麼還倒打一耙的訓斥我,我在我的房間穿什麼要你管?”
花影魅也怒了,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歐陽凌月被瞪著眼,花影魅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二人僵持了會,歐陽凌月先是垂下了眼,他這是怎麼了?他自詡的冷靜在她面前怎麼就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呢。
神經病!
花影魅嘟囔了一句,甩開歐陽凌月的手,沒好氣的問道:“你來這就為了與我討論這個的?”
歐陽凌月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說道:“因為玉佩的事。”
幾個呼吸間,他已經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沒有任何線索。”花影魅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確定那玉佩就在花府?”
歐陽凌月點頭,篤定的說道:“我確定。”
花影魅沉吟了一聲,道:“花俊陽的書房我如今還進不去,至於倉庫,我去看了,並沒有你說的玉佩。”
花影魅還真沒有說謊,花府放置家當的倉庫雖然有人看守,但卻攔不住她,她曾經去找過,那玉佩並不在裡面。
“那麼那玉佩有很大的可能就在花俊陽的書房。”歐陽凌月為他們這段對話作了總結。
花影魅點了點頭,道:“我會想辦法。”即便是歐陽凌月當時坑了她,但她答應的事情也從不食言而肥。
“好,那我就先走了。”歐陽凌月起身離去,留給花影魅一個不算健壯卻挺拔厚實的背影。
就為了個玉佩的事大晚上的跑來,莫名其妙!花影魅嘟囔著,腦中靈光一閃,他莫不是被剛剛的事刺激到了吧?花影魅想起他那張鐵青的臉,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恩,肯定是受刺激了!
一夜無話,翌日,不過剛剛用過午膳,五姨娘又準時出現在了悠然居。
“小姐,五姨娘又來了。”秋兒嘎吱一聲推開門,端著新泡好的茶走進屋,小聲的對著花影魅說道。
花影魅輕笑,這五姨娘還真是持之以恆,當年劉備去請諸葛亮也不過是三顧草廬,她卻好,足足的堅持了一個禮拜。
“將五姨娘請進來。”花影魅倒是想看看,這個讓五姨娘到底是怎樣的妙人。
“哎!”秋兒答應著,推門出去,道:“五姨娘,小姐請您進去呢。”別看秋兒和顏悅色的與她說話,其實心裡卻早就將她的祖宗十八代都媽了個遍。
五姨娘進門,花影魅正拿著書,用手撐著頭看著。
“大小姐真是好興致。”五姨娘笑道,見她抬起頭,盈盈的行了一個禮。
花影魅放下書,亦是笑著問道:“五姨娘,悠然居的風景可好看?”
五姨娘不屬於一眼所見的美人,但她耐看,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下,是一雙瀲灩碧波春水的美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聽到花影魅的問話,五姨娘微挑的眼閃過一抹波光,答道:“自是好風景,不過我卻覺得,還是屋裡的風景更好。”暗暗誇獎花影魅的美貌比那風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