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她卻顧忌甚多不敢真的下重手。
若她真的殺了他們,那她就是明知故犯。
若他們殺了她,那他們便是無心之失。
這差距,真是——花影魅有些惱了,咬不死卻膈應死人的蒼蠅最為讓人厭煩。
她不由得加重了力道,要不了他們的命,但至少也要讓他們爬不起來。
一拳將人打倒在地,不是她的力氣有多大,而是她下手刁鑽,下手便是攻向身體上的軟著,自然讓人無法承受。
數十名侍衛眼見各個都倒在了地上,花影魅不願在做停留,站在案發現場等著人來抓,那是傻子才會乾的事情。
花影魅助跑,接著跑步的衝力,腳猛地一蹬地面,手撐著牆垣,輕而易舉的翻過圍牆,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她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黛眉微揚,隨後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泥土,施施然的向著遠方走去。
房頂上的人眉峰微挑,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微轉,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竟是沒有想到,在衡南國的皇宮中竟然看到了如此有趣的一幕。
這人,倒是個秒人。
金鑾殿上,千傲麟大發雷霆,命令御史張大人與大理寺卿一同徹查發生在花府中的命案,若那確實是花風揚所謂,絕對嚴辦不可包庇。
千傲麟哪裡能夠不生氣,他前一日才剛剛嘉獎了花風揚,而後一日竟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狠狠的打他的臉嗎,讓他面子往哪擱!
皇帝震怒,百官惶恐不安,御史與大理寺卿連忙表態,一定會查明真相,不妄縱罪犯,也絕不冤枉好人。
早朝過後,眾官員行色匆匆,只是低著頭往外走。
千宇陽與歐陽凌月走在最後,卻不想看到行色匆匆的花影魅。
“花影魅。”身後的叫聲讓她止住了腳步,她轉過頭,看到千宇陽的一瞬間,平淡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欣喜。
千宇陽為她眼底瞬間綻放的光芒而欣喜若狂,歐陽凌月腳步微頓,看著她竟在看到他的時候這般的雀躍,那顆好不容易平息的心,又變得痠痛不已。
“遇見你正好。”花影魅正愁沒人指路,真是想瞌睡便有人送枕頭,趕得好不容趕得巧了。
花影魅疾步走向千宇陽,問道:“慈寧宮怎麼走?”語氣甚是急切。
他心中一驚,問道:“怎麼了?”
花影魅卻是衝著他搖了搖頭:“你便告訴我慈寧宮怎麼走便好。”
千宇陽給花影魅指了方向,卻又不放心的問道:“需要我陪你一同前去嗎?”
“不必了。”花影魅不想把千宇陽扯進來,畢竟他並不喜歡這宮中的爾虞我詐。
這般的說著,她卻是一把抓住從她身邊走過的歐陽凌月。
“你跟我走一趟。”那語氣,絲毫沒有跟他客氣,更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
歐陽凌月眉角微揚,他掃了一眼臉色瞬間難看的千宇陽,心中的酸楚竟然一時煙消雲散。
歐陽凌月任由花影魅抓著他的手,溫潤的笑拂過嘴角,有禮的向著千宇陽告辭,隨後隨著她的腳步漸行漸遠。
千宇陽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陽光在他們的身後灑下暗影,竟讓他們攜手離去的畫面,美得如同畫卷。
他緊緊攥著誇大衣袖中的手,不甘的一直望著,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第五十六章 ; ;歐陽凌月的心思
“什麼事這般的急切?”歐陽凌月側頭望著她側臉冷冽的輪廓,好看的眉眼輕皺,他似乎很少看到她如今的模樣。
“我被人算計了。”花影魅沉聲回答。
歐陽凌月心中一緊,深邃如同黑曜石般的眸閃過一抹冷冽的寒霜,臉上卻是沒有掀起多大波瀾,平靜的問道:“怎麼回事?”
花影魅將進宮之後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歐陽凌月臉色微沉,他問道:“可曾留下物證?”
花影魅搖了搖頭,卻道:“就是怕有人栽贓。”
她雖然沒有留下什麼,但卻不代表對方的手裡沒有屬於她的東西。
“你剛剛說你去的地方是焦華閣是嗎?”歐陽凌月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花影魅點了點頭,很懇切的回答:“對,沒錯,我還特意的看了幾眼。”
歐陽凌月沉著一張臉,想著曾經的傳聞,他道:“焦華閣住的人是良妃,她與你怕是老相識了。”
“良妃?”花影魅哪裡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