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千泓焰的話,歐陽凌月卻是回想起了花影魅昨日的反常,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因為知道他要娶別人,所以魅兒才想要同他劃清界限,所以才會那般的飲酒,那是不是說明,魅兒心裡是有他。
這樣的念頭一出,就如野草般佔據了歐陽凌月的心扉。
他這個時候竟覺得千泓焰十分順眼,若不是他告訴他這件事,他還會被矇在鼓裡。
“是二皇子想錯了吧!”歐陽凌月笑了笑,道:“微臣告退。”
皇帝賜婚的事情很快傳遍了京都,歐陽凌月要與衛國公府的嫡女高敏成婚。
“砰砰砰!”花玉晴聽到這個訊息,將自己的屋子砸了一通,不可以,高敏憑什麼嫁給丞相大人,憑什麼,她不配,他不配!
“母親,我要讓高敏死。”花玉晴跑去找路鳳兒,要求她殺死高敏,她眼中的恨意竟比起毒蛇的獠牙還要陰毒。
路鳳兒掃了她一眼,卻是笑道:“著什麼急,他如若不娶妻,你又怎麼能成為她的人。”
“母親,你什麼意思?”
“玉晴,你只是一個庶女,絕對不可能成為歐陽凌月的正妻,所以歐陽凌月不娶妻你是萬萬進不了歐陽府的。”
“乖女兒慢慢的等著吧,母親會讓你如常所願的”路鳳兒笑的意味深長。
聽到這訊息,花影魅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她拿著的明明是一杯溫茶,可她為何卻覺得有些燙手。
夜晚,花影魅躺在床上,想著下人們的議論,慢慢的閉上雙眼。
一道身影竄入屋中,一把將躺在床上的花影魅抱在懷中。花影魅愣了愣,隨後沉聲道:“放手。”
“魅兒,你心悅我是不是。”這個問題已經憋在歐陽凌月心中整整一天了,他好不容易忍到現在,如今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花影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上次問你的答案,你沒有回答我,所以我不知道。”
上次?歐陽凌月想起來那日他曾問他,若她見到另外一個人難過心便覺得痛那是因為什麼。他當時以為她口中的人是千宇陽,所以沒有解釋,難道是他誤會了?從一開始,她心悅的人便是自己?
“好,那我告訴你,你看到一個人難過心裡便疼;見不到那個人是會心生想念;跟那個人一起是便覺得溫馨快樂。那邊是喜歡,是喜歡。”
花影魅隨著他的臂彎垂著的手攥著拳頭,喜歡嗎?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喜歡嗎?所以她所控制不了的這種情緒便叫做心喜歡?
“也許是吧,但你就成婚了不是嗎?”花影魅笑了笑,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愛情還沒有開始便要結束了,她不知道這個年代的女人要怎麼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同時愛著別的女人,但她做不到,若非一心一意,她寧願不要。
與其被愛睏住,為愛掙扎,不如拋棄一切浪跡天涯。
她所向往的自由,是真正的從身到心的自由。
“魅兒,我不會成婚的,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會將一切解決。”歐陽凌月從未像現在這般快樂過,原來得知心愛的人也心悅自己,竟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花影魅睜開歐陽凌月的懷抱,她望著他,透過他的眸子望著裡面的自己:“歐陽凌月,也許你根本就不叫歐陽凌月,但這些於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唯一的要求也是我的底線,若你與我在一起,那麼這一生一世便只能愛我一個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我不允許背叛,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所以歐陽凌月,你還是想清楚再做決定,縱然我日後也許會愛你如生命,但我一樣可以斬斷情絲。”
歐陽凌月望著目光堅定的花影魅,他知道,她是認真的。
他猶豫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但他怕的是,她會因為他的猶豫從而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一錯過,便是一生。
“魅兒,我姓夜,夜凌月,而我的身份——”歐陽凌月拿起花影魅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一個字。歐陽凌月決定賭一把,用自己的命,用自己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去換取面前這個女子的愛。
花影魅豁然抬頭,她驚駭的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沒有想到他的身份竟是如此。
“我來衡南國主要是尋找那碎玉之外,而這丞相的身份倒是說來話長。”
“魅兒,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為情所困。我想這一輩子也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歐陽凌月將手放在花影魅的手心,用力一握四指相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