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身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登時被燙的紅了起來,而比起肌膚上的灼痛,她心裡的恐懼更讓她如墜火海,整個身子從裡到外,都在劇烈的疼痛著。
花影魅掃了小丫鬟一眼,隨後目光玩味的掃過歐陽凌月溫潤的眸,她也想看看,對方這究竟是想要幹些什麼。
“狗奴才,小公主落水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朕說,好好地說!”千傲麟厲聲的質問。
小丫鬟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抬起頭,目光隱晦的向著趙長月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支吾著不敢答話。
她的目光雖然隱晦,但還是讓一直注視著她的千傲麟看了個滿眼。
千傲麟眼眸微揚,淡淡的滑過趙長月那張鎮定的臉,隨後喝道:“不說,來人,給朕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侍衛應聲答道。
“皇上,奴婢說,奴婢說!”聽著耳邊的腳步聲,小丫鬟嚇得渾身一顫,隨後再也不敢隱瞞的一股腦說了出來:“是,是貴妃娘~無~錯~小~說~m。~QUlEDU~娘身邊的嬤嬤將小公主帶走了,並,並命令奴婢不許跟著,要不是丞相帶著渾身溼漉漉的小公主回來,奴婢,奴婢都不知道小公主竟然落水了。”
趙長月心中一顫,垂在寬大衣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著拳頭,背脊筆直的聳立著,任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僵硬到微微顫抖。
若不是握有良妃與蘇滬通姦的證據,那良妃又怎麼會輕易就範,為了將蘇滬綁在自己的船上,她已經做好了收養良妃女兒千雪兒的準備,因此她不可能派人前去殺了這個孩子,那不是自斷後路。
就因為她沒有做,如今才這般強硬的挺著胸膛,只是——她的目光掃過垂頭不語的花影魅,輾轉滑過歐陽凌月的臉,她前腳冤枉花影魅殺死良妃,後腳就有了這麼一齣戲,歐陽凌月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是參與者,還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然而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花影魅都讓人不容小覷,趙長月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籌謀半天安排的這場戲,物件竟不慌不忙的全數接下,竟然還不動聲色的反將了她一軍,面對小丫鬟的指責,趙長月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言不語,若現在反斥,便是著了對方的道。
只是她卻忽略了一旁的花柔瀾。
“該死的奴婢,你竟敢冤枉貴妃。“花柔瀾的聲音異常的尖銳,宛若利刃滑過玄鐵所發出的刺耳聲。
她雖然不清楚事情為什麼從花影魅殺害良妃轉移到了小公主落水的事情上來,但她卻聽出了那奴婢話中所指,如今舅父恨透了他們花家,若此時姨母在出事,那麼便沒有人在其中調和花府與趙府的關係了。
花柔瀾的心裡中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趙長月不能有事。
花影魅呲笑了一聲,掃向花柔瀾的目光中充滿了諷刺,看來她讓皇帝將花柔瀾宣進宮中實在是最正確不過的決定了,依照千傲麟的性子,對方不反斥還好,這一反斥,哪怕是這件事再怎麼不可信,他都得在心中思量思量。
看趙長月此時鐵青的臉色,花影魅心中樂開了花,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有花柔瀾這個扯後腿的,她倒是要看看今日的事趙長月要如何收場。
“放肆!”果然,千傲麟震怒,他望向花柔瀾的目光凌冽如刀,王者之氣砰然勃發:“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花府的庶女說話了,你好大的膽子。”
花柔瀾嚇得渾身一顫,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皇上贖罪,臣女,臣女只是——只是為貴妃鳴不平。”
得,越描越黑。
花影魅真不知道之前花柔瀾是怎麼得到衡南國第一美女的稱號,就這智商,也就比學齡前的兒童強上一點罷了。那小丫鬟可是隻說了嬤嬤,半點都沒有提及趙長月,她倒好,竟將話說的這麼明顯,這不是明擺著在告訴千傲麟,她的反應之所以這麼大,便是做賊心虛嗎。
千傲麟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雖然並不在乎這個女兒,但皇室的血脈卻也容不得她人指染,就像是你養了一條狗,別人打了它,便是折了你的面子,你自然也會把面子討回來。
趙長月之所以得寵,不過是因為她年輕貌美聰敏機智,並且沒有子嗣,但這聰慧若是用到了別的地方,千傲麟便不會姑息了,養一隻狐狸可以,可若是養了一隻算計主人的畜生,那麼對於他而言,這樣的畜生不養也罷。
趙長月死死的攥著手掌,望著花柔瀾的目光兇狠的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但這目光轉瞬即逝,下一刻又恢復了從容鎮定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