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如牛毛,想必衡南公主自是才女中的才女,不知道今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聽得公主撫琴。”彈琴的人兒站直著身軀,不屑的掃了一眼痴迷的眾人,冷聲的說道。
來者不善,大殿中的眾人如今才明瞭她此舉的目的,讓花影魅撫琴,開什麼玩笑,她可會?就算她會,但她能有這等琴技?對方這是看準了花影魅什麼都不會,所以故意找茬啊。
可現在卻是騎虎難下,若花影魅應下了,那便是自取其辱,但若花影魅不應,那不就代表認輸了嗎,那衡南國的臉面要往哪裡放?
千傲麟眸子的寒光一閃而過,不善的目光掃過雲杉,卻是笑著說道:“魅兒,你若想撫琴便撫,如不想也不必出頭。”
千傲麟說的好聽,實則是想讓花影魅背黑鍋罷了。
花影魅坐於梨木椅之上,清冷的眸子鄙夷的看向一臉高傲的雲杉,修長的玉手把玩著鬢間微垂的青絲,悠閒的啄了口美酒:“你當真想聽我撫琴?”
“當然!”雲杉道。
得到雲杉的回答,花影魅半眯著的桃花眼嫵媚的一揚,依舊慵懶的坐臥著,素齒微張,冷冷的話語從她嬌豔的紅唇中流出:“若我說不呢?”
雲杉眯著眼,冷笑道:“你不敢?”
“不敢?你未免也太高瞧了自己。”那神態,那氣勢十足的狂傲至極。
眾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這裝的可還真像,若不知道她底細的人還真的能被她糊弄過去。
“你——”雲杉壓下心中的怒火,道:“你若不是不敢,那便撫琴。”
她就是打定主意要讓她難堪,畢竟她們這次來衡南國的任務,除了那石碑之外,便是找茬!
再說,她就是看她不順眼,她討厭看到她慵懶肆意的模樣,她這張臉,真是讓人生厭。
花影魅嘆了口氣,目光望向太后,告訴她不用擔心。
她款款的站了起來,漫步走到雲杉的面前,如同女王一般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半響才戲謔的說道:“想聽我撫琴,你也得要有這個資格,不過——”花影魅一揮飄逸的雲袖,黝黑的眸子泛著淺笑:“你要是允我點彩頭的話,我也許還會讓你一飽耳福。”
想要算計她,讓她出醜,那麼她便要付出代價。
“彩頭,你想要什麼,黃金嗎?”雲杉的臉色難看之極,不禁出言諷刺道。
“哈哈哈哈哈!”花影魅狂傲的笑聲徒然的響起,好像是聽了什麼有趣的話一般,彎著盈盈一握的細腰玉手捂著肚子,眼角因為笑得太過燦爛而漾出了晶瑩剔透的水珠。
好半天,花影魅才止住了笑意,璀璨的眸子含著深深的嘲諷:“我看你長得也算是芳菲嫵媚,可是人怎得這般的庸俗,怪不得我一走近你就聞到了這麼一股子銅臭味。”
“這位小姐認為我貴為一國公主,還會缺你那點銀子?真是可笑至極。”花影魅的嘴角綻放出一絲冷笑,如冰蓮般的晶瑩剔透,嬌嫩的紅唇中吐出的話語冷若冰霜,倨傲的藐視著一臉溫怒的雲杉。
“那你想要什麼彩頭。”雲杉滿眼憤恨的注視著身前,美的耀眼美的極致的少女,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的問道。
她本是想讓她難堪,讓衡南難堪,如今自己卻被氣得夠嗆。
“若我彈得比你好,你便學兩聲狗叫給我聽如何?”花影魅笑顏如花的看著身前臉色鉅變的雲杉,聲音輕慢。
眾人眨了眨眼,這花影魅雖然才情不佳,但卻十分聰慧,竟想到如此辦法,雲杉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道花影魅的琴藝如何,花影魅如今越是裝得胸有成竹,對方便越是心虛,尤其是加上這句話。
哪個千金小姐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學狗叫,單是這一點,那雲杉就不敢在執意要求她撫琴。
若不是礙於葉喜國的雲大將軍,他們真想給花影魅鼓掌叫好。
望著面上啄著淡笑的花影魅,雲杉咬了咬牙,大聲的應了下來:“好!”他們來之前已經探聽好了有關衡南的一切,自然是知道花影魅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若不是早就知道,她非得被她糊弄過去不可。
雲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總覺得事情與他們想象的有些不同,這花影魅真的如傳聞所說的那樣不學無術嗎?
傳聞還說她膽小懦弱了,可今日一見,哪裡是這麼回事。
眾人見雲杉竟然答應了,心中皆是一顫,完了,這次衡南該成為笑柄了。
眾人望著花影魅的目光有些不善,心中想著,為什麼她偏偏是他們衡南國的公主,真是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