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聽了臉色微變。
“以後別這麼誇張了,這身裝扮萬一日後讓百姓紛紛仿效,滿山滿谷的搜山,導致野生珍禽全被殺光光的拿來做這可笑的孔雀裝,你可就罪過了。”她嫌惡的擺手,一臉嗤之以鼻,
以為會博得讀賞,哪知卻被損得一文不值,武惠妃青了臉,卻不敢反駁。
一旁的鄭國夫人也滿臉怒容,她女兒形同後宮之主,要風是風、要雨得雨,現在卻來了個丫頭,初來乍到就爬到女兒頭上,這股怨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德貽公主此言差矣,惠妃娘娘是陛下的寵妃,穿著華麗才能給陛下博面子,有什麼不對?”
公孫謹只睨了她一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暮春,請出去。”
她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別人敬她,她斷不會無故端架子,例如面對冶秋雨時她就像個小姑娘,但若有人想跟她玩、跟她比派頭,哼,那就是想挑戰她公孫謹的底線!
暮春下巴一努,身旁的兩個護衛立即將鄭國夫人狼狽的“請”了出去,武惠妃見狀,死白了臉卻依舊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護衛無禮的將母親拖出園子。
鄭國夫人不顧體統的大呼小叫,掙扎得連頭上的珠花步搖部落到了鼻上去,其他貴族仕女見了紛紛掩嘴偷笑。這鄭國夫人老是仗著女兒受寵,態度囂張,四處欺人,這會才出現不到一刻就教人給修理,真是太快人心!
“娘娘您也真是的,遲到就算了,身邊的人要管好,要不很容易壞了您的名聲,人家說什麼主人養什麼狗,您知道的,我是沒這意思,但別人的嘴可不歸我管。”公孫謹不悅的數落。
“是。”武惠妃忍著怒氣,哪還敢有一點嬌氣。
“咱們開始吧。”公孫謹小手一拍,暮春立即將今日的“娛樂”推了出來。
“啊——”這娛樂一出現,嬌貴的女人們卻個個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公孫謹瞧了好笑。“別怕,它們都關在籠子裡,不會傷人的。”
“這、這就是公主您今日要比賽的東、東西?”有人抖著聲問。
她露出頑劣的笑容,“是啊,看兩隻黑豹互咬得頭破血流多有趣!”
“啊!”眾女瞬間變色。
武惠妃看著兇惡的黑豹在牢籠裡互咬得血肉模糊,嚇得她滿臉驚懼惶恐。
這丫頭不許他人上山抓珍禽製衣,自己卻殘忍的喜歡看野獸相爭,她才是真正的兇殘魔鬼!
公孫謹不覺異樣,逕自瞧得津津有趣,直到身旁陸續傳出嘔吐聲,才訝異的轉頭問:“你們怎麼了?”
眾妃子掩著口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怕一張口就有東西要從胃裡衝出來一樣。
她瞧了皺眉,但眼底卻藏著笑意,“怎麼,你們不覺得有趣嗎?這可是我和爹爹在山裡最有趣味的娛樂了。”她掃了眾妃子一眼,一臉不以為然。這些人平日在後宮爭個你死我活,手段之殘忍比黑豹互咬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端上這副驚恐模樣給她看,反倒此遍體鱗傷的血腥黑豹更教她想吐!
眾女不敢掃她的興,只敢點頭稱是,心想著這對父女果然變態!
正當眾女吐得七葷八素,直想昏死,省得雙眼受虐時,暮春一聲高喊解救了她們。
“公主,公子回來了!”
這一聲高喊換公孫謹變了顏色。“今日怎麼這麼早?!”
“聽說今天退朝得早。”暮春也有點慌了。
“那還不快點!”她白了臉的催促。
“是、是。”她一聲令下,暮春趕緊命人將獸籠推回原處,重新藏起,地上的鬥獸血跡用一盆水潑了過去,總算是滅了證據。
才來得及做完這些事,冶冬陽已跨步進了院子,一見他,公孫謹立即異常熱情的撲進他懷裡撒嬌。“你回來了啊?”
“嗯。”摟住撲上身的小丫頭,注意到園子裡還坐了一堆女人,冶冬陽不免訝異,“你今天好興致,宴客?”
“是啊。”她臉上有著大大的笑靨。
他將目光又投向那群女人,竟連武惠妃也請來了?
正要依禮拜見,卻見她臉色慘白,他微驚。怎麼回事?皺眉再瞧其他女客,也是個個慘無人色,像是剛遭受極度驚嚇,連魂魄也回下來……“謹兒,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嗎?”他不解的問。
她乾笑,“好端端的能發生什麼事?”這群女人真沒用,好心邀她們來觀獸鬥,竟然一副死過一回的模樣,想害死她不成?萬一這傢伙知道她在園子裡養獸觀鬥可就慘了,一定會罵她野蠻性子,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