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浴泡走出來,髮絲濡溼。
“多有吸引力?”伸手攬住她的肩,他好心情地陪她玩。
“嗯……高大,英俊,年輕,多金,出手闊綽,會甜言蜜語,體貼入微……”沈清將能想到的形容詞一鼓腦全用上了。
許傾玦聽了,坐在床邊想了想,才一臉認真地轉頭說:“除去後面兩項,其他的好像是在說我。”
沈清哈哈大笑,扯住他的衣領,呲牙咧嘴地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知羞恥啊?”
“我實事求是。”許傾玦也微微勾起唇角。
“那人家也比你多兩樣呢!你就不擔心我紅杏出牆?”
“不會。”許傾玦肯定地搖頭。
沈清轉身跨坐在他腿上,扳住他的肩,問:“看樣子你是吃定我了?”
“彼此彼此。”
說完,許傾玦摸索到那張溫暖的唇,輕輕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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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兩天後,沈清在江雲逸的私人畫室內取得了很多獨家資料。在進行了一番有關藝術見解的閒聊後,直到此時,勉強能算作半個懂行人士的沈清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畫壇中的咄咄鋒芒以及特立張揚,是絕對有其存在的理由的。
從畫室出來,已經接近傍晚。沈清收拾好大大的拎包,打算告辭。
“你要去哪?我送你。”江雲逸拈了拈手中的車鑰匙。
沈清搖頭:“不用了。”
路邊整排高大直立的柱式街燈在規定的時間統一亮起,迅速驅走了原本因太陽下山而襲來的灰濛。
沈清走到人行道旁,向側方探頭尋找計程車。
“……要不然,乾脆一起吃晚飯?”後面又傳來清朗的聲音。
沈清轉頭看了看跟上來的男人,仍舊搖頭。
早春的傍晚,江雲逸卻只穿著件薄薄的半長風衣,裡面是墨綠色襯衫。他雙手插進褲子口袋,狀似好奇地盯著一臉拒絕的沈清:“和我接觸會很勉強你嗎?”
“什麼?”沈清回頭,恰好錯過對面一輛迅速駛過的空車,不禁跺了跺腳,嗤笑一聲:“敏感算是藝術家的必備品質麼?”
江雲逸習慣性地聳肩:“那麼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的邀請?”
沈清想了想,實話實說:“……我只願和非常熟悉的人一起吃飯。”這也曾被林媚引為怪癖。
“哦?”江雲逸似信非信地挑眉。
沈清看了看手錶,不想再和他瞎扯下去,於是轉過頭,耐心十足地等車。
然而僅僅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