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過了。
為什麼……她覺得大爹爹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對上那張總是揚著淡笑的面容,艾子眨眨眼,然後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
方才猶如天地毀滅般的絕望已經離她很遠,泉湧不絕的活力和衝勁竄至了四肢百骸。
她賭了,她不要再當個只能傻傻等他的乖女兒了,就是這樣他才會那麼有恃無恐,就連要將她送去京城也毫不擔心。
這回換他來追她,換他成為那個妄想水中撈月的笨蛋!
臉上散發著燦麗耀眼的光芒,艾子一躍而起,拍拍屁股上的塵土。
“好,月亮要消失了,要嚇得大家目瞪口呆,讓大家知道月亮有多重要!”
她信心滿滿地宣示完,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進行她的消失大計,才剛奔出數步,又突然衝了回來,給了端木柏人一個緊緊的擁抱。
“爹,謝謝您!”沒等他任何回應,她就又像只雀躍靈動的小兔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端木柏人輕笑,拂了拂被她弄縐的衣袍。雖說她也會受惠沒錯,但這麼容易被利用,就連奸詐如他也難免會有些內疚啊。
至於那個愣小子——要是他沒盲目到對自己的感情視而不見,他這個當爺爺的,又哪有“推波助瀾”的機會呢?
養女方知父母恩,這麼多年後才讓他吃到苦頭,也算是善待他了。
只用幾句隱喻的話,就輕易逆轉了戰局的端木柏人依然是噙著慵懶的笑,雙手背在身後,怡然自得地走出了院子。
“不好了,小艾離家出走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遠而近,滿臉驚惶的韓珞奔進廳堂。
坐在椅上的端木煦臉色一變,隨即又抑得平靜無波。
“她應該只是故意躲起來而已。”端木煦冷淡嗤哼,狀似不以為意,但起身搶走母親手上信箋的舉動已將他的心焦及擔慮昭然若揭。
“我找過了,家裡都沒看到她的人,我有派人去村裡找,但……”韓珞急得快哭了。剛剛她要去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