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之教了她很多,但……為什麼她都想不起來了?艾子腦中昏沈,急湧而上的空虛又讓她好難捱,她好想做些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做,小手胡亂在他身上摸索,卻是連衣帶也解不開。
再多的學習及預想都是白費,如今她全然只憑本能,不得要領地在他身上磨蹭著,她卻不知這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生澀的探索都成了最致命的蠱動,那被藥性催化的火熱吐息都成了撩他失控的誘惑,一直以來強制壓抑的慾望成了兇狠反撲的猛獸,吞噬了他的理智。
在端木煦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的身體已自己動作,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首吻住那令他著惱的唇。
不知要如何回應的她只能仰首迎合著他,讓他用渴切汲求焚燬她已所剩無幾的清醒,她好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吻她,卻又希望他再多做些什麼,她難耐地拱起上身好讓自己能更貼近他,發出最誘人的邀請。
端木煦感受到了,她的熱情及主動讓他無法自拔,忘了深據於心的堅持,只想依循本能而走,擁有她、取悅她、佔領她!
他的唇開始往下侵略,撩起的酥麻讓她陣陣輕顫,她迷濛著眼,找尋著引起這奇妙感覺的源頭。
當看到了那張讓她深愛的俊容,她不由自主地喚出了最熟悉的稱呼——
“爹,我要你……”
那聲慵懶呢噥卻宛如一桶冷水當頭淋下,震得端木煦全身僵止。發現她的唇已被吻得紅豔,嬌媚麗容蘊滿了情慾時,他更是駭然地疾速躍離了床榻。
他在做什麼?他該做的是狠狠罵醒她,而不是像頭禽獸撲在她身上!他衝向房門,想要逃離這個逼他失控的空間,卻發現房門被反鎖,任他怎麼撼動都打不開。
該死的!氣極的他運上功力,不堪拉扯的門閂被他整個破壞,碎裂的木縫處露出了門板中心的鐵片,他鬆手後退,明白自己落進了一個無法逃開的陷阱。
“不要丟下我,求求你……”
艾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只知道才剛獲得紓解的難耐因他的離去而又整個升起。
為什麼不要再像剛剛那樣吻她?她很喜歡啊……
端木煦回頭,看到橫陳榻上的她因藥性而開始不自覺地撫慰自己的身子,那煽情的畫面逼得他體內慾火更熾,讓他必須用更強大的怒火才能將之覆蓋。
“叫他們把門開啟!”他冷聲道。
“要到明天早上……”
艾子無法思考,只是順著他的問題回答。齡之說她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會開門,非將他困到做出傻事不可。
端木煦咬牙,全身肌理因怒而繃得死緊。他不會如她們所願的,就算將他關在這個牢籠裡也別想要他依她們的計劃而走!
“張嘴。”他上前,取出隨身的藥丸塞進她嘴裡,逼自己對眼前的撩人美景視若無睹。
“抱我……”
一感覺他靠近,艾子立刻緊攬住他,想將他拉近自己身邊,對於口中的苦澀藥味恍若未覺。
端木煦卻冷硬地箝制住她的雙腕,攫至頭頂,抽起腰帶,將她的雙手系在床頭,讓她再也碰不了他。
“不要……”
當艾子發現他做了什麼,驚慌地扯著手,卻扯不掉那緊綁的束縛。“你不可以這樣,放開我!”
“那你的所作所為又是對的嗎?”
端木煦退至一旁的椅子,他被燃起的慾望有多猛烈,他的口氣就有多冷怒。“竟連對自己下藥這種事都做得出?看你交的是什麼好朋友!”
“求求你,我好難受,不要放我一個人,求求你……”
艾子不禁低泣,那種不曾體會的情慾太強大,逼得她無助地扭動著身子,卻仍然無法得以紓解一絲一毫。
“你自己犯的錯,就得承擔苦果。”端木煦冷凜著面容,要自己不為所動。“我已經讓你吃了藥,再隔一陣就會過去了。”
心傷使得被情慾焚燬的理智稍稍回籠,艾子這才意識他讓自己吃了什麼。那是他們都會隨身攜帶的救命丸,能解百毒,但仍比對症下藥的速度慢,她必須再承受難捱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為什麼?救她的方法再簡單不過了,為什麼他要選擇最折磨她的方式?他的驕傲比她還重要嗎?他竟忍心看她如此?
“我並沒有逼你愛上我,我只是要你承認,承認就好了呀!為什麼你做不到……”
她嘶聲哭喊,每一個字都是她心裡最深的痛。
“因為我不愛你,要我怎麼承認?”端木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