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思想中兩人只要一交上手,就一定要分出勝負。
葉開道:“我們雖然已交手,卻沒有繼續下去。”
郭定道:“為什麼?”
葉開道:“因為我不想敗給他。”
郭定道:“你沒有把握勝他?”
葉開道:“沒有。”
郭定道:“你己看出他的武功比你高?”
葉開笑了笑道:“他的武功很淵博,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不能精純。”
郭定道:“你本來可以勝他的?”
葉開並不否認。
郭定道:“可是今天你卻沒有把握勝他?”
葉開道:“完全沒有。”
郭定道:“為什麼?”
葉開道:“因為我的心很亂。”
郭定道:“你看來並不像時常會心亂的人。”
葉開道:“我本來就不是時常會心亂的人,可是今天……”
郭定突然明白:“難道那位丁姑娘已落入玉簫手裡?”
葉開點點頭,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郭定也幹了一杯,又一杯,“鐵劍好名,玉簫好色。”
這句話他當然聽說過。
他突然奪過葉開的酒杯,大聲道:“今天你絕不能喝醉。”
葉開苦笑。
郭定道:“你一定要想法子趕快將她救出來。”
葉開道:“我想不出法子。”
郭定道:“玉簫想怎麼樣?”
葉開道:“他要我用上官小仙去將她換回來。”
郭定道:“你不肯?”
葉開道:“我肯,可是我找不到上官小仙。”
郭定道:“你也不知道她莊哪裡?”
葉開道:“沒有人知道。”
郭定道:“她真的不是傳說中那樣的白痴?”
葉開苦笑道:“我本來也被她騙過了,我這一生中從來也沒有遇見過比她更狡猾、更可怕的人。”
郭定凝視著他,過了很久,才徐徐道:“這些話本不能相信的。”
葉開道:“我明白。”
郭定道:“可是現在我相信了。”
葉開也沉默了很久,才徐徐道:“我本不願將這件事告訴你,可是現在我卻說了出來。”
他並沒有去看郭定。
郭定也不再看他。
他們競彷彿在儘量避免接觸到對方的目光。
他們都不是那種喜歡將自己情感流露出來,讓別人知道的人。
難道他們都生怕自己的情感一時激動,會流下淚來?
但友情這件事,本就不是用眼睛看的。他們雖然不去看,友情卻已在他們心裡撒下了種籽生出了根。
這的確是件很奇怪的事。
一個人往往會在最奇侄的時候,最奇怪的地方,和一個最想不到的人交成朋友,甚至連他門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情感是怎麼來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郭定忽然道:“上官小仙雖然找不到,但東海玉簫卻一定可以找到。”
葉開在聽著。
郭定道:“他是個喜歡享受的人,這城裡的好地方卻不多。”
葉開道:“最好的地方本來是冷香園,但現在卻已只冷不香了。”
郭定道:“但他還是很可能會住在那裡,據說他無論到哪裡,都一向有很多隨從的人。”
葉開笑道:“就算他在那裡又如何?”
“他在那裡,丁姑娘也就在那裡。”
葉開道:“你要我去救她?”
郭定道:“你不去。”
葉開苦笑道:“我現在的心更亂,更沒有把握勝他。”
郭定道:“我難道不是人?”
葉開霍然抬起頭,凝視著他,道:“你……”
郭定道:“我難道不能跟你一起去?”
葉開道:“可是……可是丁靈琳還在他手裡。”
郭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投鼠忌器,怕他用丁姑娘來對付你,怕他傷害了丁姑娘。”
葉開點點頭。
郭定道:“但你卻忘了一點。”
葉開道:“哦?”
郭定道:“他一定以為你現在正急著找上官小仙,一定想不到你會去找他的,所以他就一定不會有警戒。”
葉開道:“不錯。”
郭定道:“何況,他更不會想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