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哼笑:
“再差一點,我就要辣手摧花了,這可不行,一個人多無趣,我等著你投懷送抱,好過我當個採花賊,冬故。”他又笑了兩聲,解開了她頸間的兩個釦子,露出些雪白肌膚後,替她拉上棉被,以防她著涼。
他知道她尚殘留意識,並極力在對抗,不由得暗自失笑。他拂過她柔軟的青絲,又俯頭吻上她的眼皮,兩人長髮交纏,他不得不說,這丫頭長年在外辛苦,不懂照顧自己,髮色微淡又不齊。他執起一撮她的髮絲,笑道:
“冬故,布政使計畫再不開始,我怕我真要當採花賊了。真是奇了,要說剋制能力,我絕不輸你,偏遇上你,我什麼也管不了。”他猜她聽得見,遂再道:“你義兄早看穿布政使的異心,特來跟我做個協定,他賭你,能公正地將他繩之以法。哼,你是我看中的女人,難道我還真會選中一個笨蛋?他自以為了解你,是把我置於何地了?你猜猜,賭注是什麼?猜中了,有賞。”
她也不能回答,只是眉頭深鎖,緊握拳頭,內心充滿惱意。
他笑了聲,料想她也撐不久,索性翻身坐起,以防自己真當了採花賊,他再次推想布政使的手段,直到三更梆聲響起後,門外腳步聲響起,他內心大喜。
“好戲要開鑼了!”她錯過好戲不要緊,重要的是,徹底解決這些煩人的事,從此以後,他就能不受打擾,一心一意與她共效于飛。
敲門聲伴隨著低叫聲:“爵爺!爵爺!”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他懶洋洋道。“進來說話。”
“是!”僕役一進房門,走進內室,瞬間瞠目結舌。
東方非當然明白他看見了什麼。他最愛無事生浪,尤其事關冬故,就是愛讓她處於尷尬的地位。
他笑著回頭,移向床鋪上的人兒,隨即,他臉色微變。
床上的人兒衣衫凌亂,唇瓣豔色無比,外人一看,就知她被狠狠吻過,但她臉色又是格格不入的雪白,滿面大汗,汗水幾乎浸透枕上長髮。
這個傻瓜!
他臉色陰沉,嘴裡卻輕鬆自若說道:
“這種事,在京師常見,你是大驚小怪了。”
“是是……”男風在樂知縣,確實不盛。只是,床上的人好像很痛苦……
阮冬故咬牙切齒,盡力保持清醒,努力聆聽他們的對話,她隱約知道東方非被人叫離這間房。他在等布政使下手,但他根本無力自保,萬一臨時出了差錯呢?
床邊的男人換上外袍,又看了她一眼,笑道:
“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