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這麼在意過。
掌心攏縮,他無視牢內其他罪犯,就這麼直走到底。
最裡層的牢房內,是嬌小的男裝背影。胸口的跳動逐漸又快,如痴如醉的酥麻感再度佈滿身軀。
這七個多月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唸著她,多次設想他倆會如何相見,但再怎麼想,也沒料到會差點誤殺她。
“東潛、冬故、懷真,接下來還會是誰?”他開口,語氣略冷。
那正在沉思的背影一怔,轉身看是他,綻出略喜的淺笑來。
“東方兄,好久不見了。”
東方非本來惱她藏住行蹤,但見到這張朝思暮想的芙蓉面,不由得抿笑,道:
“是很久不見了,冬故。”
她注視著他半天,慢吞吞地問道:
“東方兄,我記得你五月辭官,如今七月多……我以為你另找樂子去了。”
“哼,說起這事,我倒想問你,冬故,你一向敢作敢當,從不逃避。這一次,是什麼原因讓身為未婚妻的你存心躲我?”他故意加重“未婚妻”三個字。
她一臉莫名其妙。“東方兄,我沒有躲你啊。”
“你不留隻字片語,獨自來到樂知縣當親隨,不就是躲我嗎?”他諷道。
阮冬故愈聽愈是一頭霧水,索性攤開來講:
“我跟你有白首之約,當然會讓你知道我的去處。東方兄,我離開應康阮府時,曾託負大哥轉告,如果你來找我,請你轉往樂知縣,一郎哥他們在這裡開了間豆腐鋪,你一定找得到。大哥沒有跟你提嗎?”
東方非聞言,薄薄的俊皮抹上鐵青色。
好個阮臥秋,好個阮臥秋啊!
剛到應康城,一想到要跟這對正直兄妹日夜相處,他心癢難耐,每天天一亮,他就處處逗那盲眼的阮臥秋。本以為他佔上風,哪知阮臥秋竟耍這種悶不吭聲的把戲!好,很好,他就非要得到她,讓阮臥秋日夜對著他這個妹婿,氣到夜不成眠!
阮冬故看他臉色,就知道是大哥這環節出了問題,她摸摸鼻子,說道:
“東方兄,我大哥對你素無好感,但如果你有誠意,他一定不會瞞你。你……又得罪了他吧?”
“冬故,在你心中,是你大哥重要,還是你的未婚夫重要?”
她眼神遊移,搔搔頭髮:心虛道:“這個……這個……”
光聽她結結巴巴,也知道她的答案只會有一個。也對,他還沒有卯上全副精力,她怎會輕易陷他的魔網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