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槍大步闖進屋子裡,突然其中一個變異人用胳膊支起了上半身!
李冉下意識地舉起了槍,與此同時於永的手閃電般地搭在腰間的刀把上,“咻”地一聲刺破空氣的銳響,鋒利的軍刀直接貫穿了變異人的脖子,而且餘勢不減,割斷了變異人的脖子之後“奪”地一聲深深扎進木牆!
於永情急之下用力之大可見一斑!
欲起身的變異人粹然遭襲,只覺得肚子一涼,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翻身便倒,接著“噗”地一聲響,溫熱的鮮血不要錢一樣從他被切斷的大動脈裡噴湧而出,飛濺滿牆滿地,他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門前站著兩個穿著花衣服的怪人,正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眼光瞅著自己。
變異人的屍體軟軟倒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噴灑的鮮血澆了熟睡的變異人一頭一臉,剩下的五個變異人同時驚醒,李冉和於永的心裡同時暗叫一聲:壞了!
於永腦筋急轉,瘋狂地尋找無聲無息地解決敵人的辦法,可他的軍刀已經扔了出去,說不得只能憑著雙手和變異人肉搏了!
想到這兒他抬腿就想往上衝,可眼角看到的景象卻是李冉直接舉起了衝鋒槍!
於永剛剛運到腳下的力氣頓時一鬆,整個人化進為退,飛快地跳出屋外,“譁”地一聲使勁把門帶上,差點把簡陋的柴門摔散了架。
屋子裡一陣連續踩爆悶雞蛋的悶響混雜著慘叫聲和子彈打穿木頭的聲音傳入於永的耳朵,他呆若木雞地愣了愣,隨後咧著嘴搖搖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冉想也不想地直接動了槍。
木屋的另一面,打穿了變異人的子彈威力不減,打得木牆一片木屑紛飛,“撲撲撲”的著彈聲不絕於耳。
地下城提供的這種衝鋒槍,原形叫做44式衝鋒槍,結構簡單維護方便,雖然不是真正的微聲衝鋒槍,但沉悶的槍聲分貝也高不到哪兒去,同時給它帶來了一個沿用百年的綽號:修理工!因為它的槍聲實在像極了鑿牆的悶響。
這種槍在舊時代就已經是把超過百年曆史的老槍了,難得田部長竟然還能給翻出來。
正是因為沉悶的槍聲不能及遠,剛剛招來的菜鳥們才有機會邊行進邊學習射擊,否則槍聲一響還不立即招來大批大批的變異人?
李冉混身裹著刺鼻的哨煙味兒從屋子裡走出來,長出一口氣往橋上望去。
剛剛放亮的天色令他完全看不到對面的情況,不過近處的情形卻看了個明明白白。與其說橋下是道裂谷,還不如說根本就是一道峽谷,陡峭的懸崖絕壁幾乎就是直上直下;鐵橋的橋頭搭在懸崖上的部分至少有十幾米長,目光所及之處佈滿了紅褐色的斑斑鏽跡,粗大的圓形鐵管和厚實角鐵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結實無比的感覺。
橋面上鋪的瀝青橋面早就坑坑窪窪龜裂處處,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地下面的鋼骨,灰土填埋後的痕跡隨處可見,李冉不由地眉頭一皺,這橋的寬度足夠兩輛馬車並排開過去,但是路面能承受住馬車的重量嗎?
“你……怎麼直接開槍了?我和你一起出手,幹掉五個人很容易。”於永難得開口說話,聲音沙啞難聽,不知道他是因為聲音難聽才很少說話,還是因為話說得少而令聲音沙啞。
李冉輕輕搖了搖頭:“難說,如果他們五個是普通人,我肯定和你一起出手,但是五個變異人……誰知道他們變異的都是什麼地方?萬一有什麼我們想不到的特殊能力怎麼辦?我不能冒險!”
於永自然知道李冉說的冒險是什麼,現在的人手不多,他和於恆更是李冉的左膀右臂,根本損失不起。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將李冉的心思拉了回來,回頭一看,於恆已經帶著車隊一路奔行而至。
修理工的槍聲雖小,在寂靜的早晨也能傳出很遠,剛剛槍聲一響,正焦急等待的於恆馬上就跳了起來,顧不上再掩飾行跡,帶著車隊飛快地趕了過來。
槍聲會不會傳到利牙部落還很難說,即使是聽到了槍聲,從來沒見過槍的變異人也未必想得到究竟是什麼響,不過於恆並不想冒險留在原地。話說回來,摸哨用上了槍,肯定是出了意外!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路跑到了橋頭就看到李冉和弟弟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地上一具無頭屍體敞著胸,露出胸前浮雕似的詫異面孔。
不等馬車停下於恆就飛身跳下兩條有力的腿彎成弓形緊緊繃住,腳尖一觸地立即發力上跳,飛快邁動腳步緊搶幾步停在兩人面前,往屋子裡瞅了一眼:“什麼情況?”馬車在馭手的控制下跑出十幾米才停下,正好和於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