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劇。
李明海顧不上多說,指了指李冉:“餵飽他!”說完快步離開了審訊室。
這什麼跟什麼?衛兵滿腦子糊塗心思,李隊長不是要吃給他看嗎?怎麼變成喂他吃飽了?不過疑問歸疑問,命令歸命令,想不通的衛兵忠實地執行了命令,一語不發地端著飯菜走到李冉面前喂李冉吃飯。
李冉來者不拒,大口大口地吞下送到嘴邊的飯菜,飯是雪白清香的米飯,他沒怎麼吃過但還認得,可吃到嘴裡的菜味道雖然不錯,可紅紅綠綠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卻即看不出也嘗不出。
守衛喂得快,李冉吃得也不慢,飯量也夠足,但李冉剛剛吃到七分飽,飯菜還剩下至少一半的時候,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急促腳步,聽聲音人數還不少。
開門聲一響,李明海帶著幾個人一齊擁進審訊室,總算這裡的面積夠大,才不顯得擁擠。守衛一見進來的人,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託著托盤面無表情地站到一邊。
李冉很想大叫一聲我還沒吃飽,可看這意思估計喊了也沒多大用處,只得悻悻地瞅著進來的人,心底不知道問候了他們祖輩的女性直系親屬多少遍。
進來的人裡最前面的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走到李冉面前:“小夥子,我就是你要見的‘魯家’家主,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一百一十五 不速之客(七)
他眉心的“川”字紋微微凸起,心中似乎有什麼不解之愁。
李冉注意到原本在李明海手裡的槍已經正拎在他的手上,握槍的手過於用力以至於指尖泛白。
李明海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想笑又憋了回去:這回正主來了,看你說是不說。
李冉的目光環視一圈,心中頓時瞭然,表面上雖然裝做鎮定,可內心深處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腦子再笨,到了眼前這個境地猜也猜得出所謂的魯家不過是掛在狗肉店外面的羊頭,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無論這些人的裝扮氣色還是他一路上親眼看到的一切都在證明一件事:魯家絕不像其他家族瞭解的那樣簡單!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錯誤地估計了對手的底牌,令李冉對自己的底牌失去了信心,這樣一個神秘的勢力,很可能還是從舊時代傳承下來的勢力,想用提供食物這麼簡單的條件收買?守衛手裡還端著他沒吃完的食物,要知道米飯這種東西嬌貴得很,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上的,從這一點上看“魯家”根本就不缺給養,他提出準備好的條件,根本就是打自己的臉!
可不這樣,他又能給出什麼樣的條件,是眼前的人不能拒絕的?誤信傳言,不知彼不知底就貿然闖進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李冉後悔莫及,但事已至此,退路全無,不過他們似乎對自己那支手槍很在乎的樣子……會不會是一線生機之所在?
不管那麼多了,死馬當活馬醫算了!
李冉心中打定了主意,長吸了一口氣仰起面孔:“喜歡嗎?”他垂眼瞅了瞅手槍。
仰著脖子說話讓他覺得十分壓抑,不過人在屋簷下,哪容得下他不低頭?所謂的硬漢雖然熱血鋼強,但同時也是不知變通的代名詞,畢竟他不是來耍橫的,審時度勢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條件達成自己的目的才是他最需要的結果。
大約五十幾歲的“魯家”家主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李冉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他看看手裡的槍,自嘲地笑笑:“一般吧,你不是吵著要見我嗎?怎麼現在又不想說了?”
李冉搖了搖頭:“很簡單,我是代表丁家來的,希望能和你們‘魯家’結盟……”話音未落,他就發現屋子裡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很壓抑的樣子,他扁扁嘴接著說,“原來的條件說了也沒什麼用,但是我看你們對這把槍很感興趣。”
不得不說李冉確實沒什麼談判的細胞,這種需要不停繞圈子的工作到了他嘴裡完全抻成了直線。
“結盟?”魯氏家主咂摸咂摸嘴巴,似乎在品嚐這兩個字的味道,“你不說條件,怎麼知道說服不了我?說說看吧。”
李冉苦笑:“還是別為難我了,我的目的已經說出來了,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和丁家結盟?
“那是不可能的!”李明海搬來了椅子,魯氏家主大馬金刀地坐下,“你這麼直率,我也實話實說,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是自保,從來沒有真正介入過幾大家族的爭鬥,對我們來說控制不控制這點地方根本沒什麼意義,你明白嗎?”
“人的眼界和野心成正比,你們根本看不上這麼一小塊地方,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