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鑿地,原本平整的地面和牆壁被勤勞的戰士們敲得七零八落,到處是灰泥碎石。
地面上丁銳神色不奈地來回踱著步,突然停下問道:“還沒挖出來嗎?”
“還沒有,再等等。”急促的步伐令李冉的心情煩燥非常,但他又不能不回答丁銳的問話,這已經是他第十七次同一個問題了!
李冉幸災樂禍地揣測丁銳究竟能在家主的位置上坐多久,不是他惡毒,實在是丁銳缺少一個上位者最基本的素質:冷靜!
且不提早不久前虎頭蛇尾的進攻行動,就說眼下吧。
剛剛就在李冉判斷出地下空間幾十年前的功用,並指出兩處原本供車輛出入的通道所在之處後,寂靜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一連串石頭滾落的撞擊聲!
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頓時令所有人大吃一驚,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對準李冉剛指過的一處通道口。
這處通道口堆滿了碎石,看起來就像坍塌了很久的樣子,但仔細檢視後才發現這裡地面上比其它地方乾淨得多!
丁銳聞訊喜出望外,一聲令下十幾個人一齊擁了上去,但還沒等他們動手,就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一陣陣接連不斷地震動,連串的悶響清晰無比地鑽進大家的耳朵。所有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悶響慢慢地消失,一名丁銳的手下才突然間醒悟過來,急道:“他們在堵地道!”一言說得眾人茅塞頓開,用不著丁銳再多說,十幾個人一齊動手開始清理碎石,果然不出所料,最上面一層碎石被粘成一塊長方形,寬窄大小剛好容得下一個人側身透過林雄那種厚實高大的體型擠扁了才有可能過得去!
地下停車場昏暗的光線很好的掩飾了“石門”邊緣的不自然,所以守衛進出了幾次也沒發現這裡的異常。
看著石門裡堵塞的那一層層大大小小的石塊,突然一股冰寒從丁銳的腳底一直衝到頭頂心:要是剛剛只剩下他和丁芮李冉三個人的時候裡面突然衝出一群人來,他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一想到自己的生命曾經距離死亡是那麼的接近,丁銳的心就像被冰凍在數九寒冬北風之中,甚至連將這裡做為丁家新主家的想法也動搖了誰知道唐家到底在地底下挖了多少條通向外在的地道?一旦遭到圍攻,那些沒被發現的地道豈不是要變成攻破聚居點的利器?
丁家剛剛經歷了一場差點毀家滅族的大難,可謂傷筋動骨元氣大失,幾近驚弓之鳥,哪怕是再掀起一點波瀾都有可能令丁家再次陷入危機,丁銳不敢、也不可能賭上丁家剛剛看到一線光明的未來。
於是他斷然下令挖地三尺,就算挖不出藏匿在地底下的人,也得搞清楚下面究竟通到什麼地方。
只是挖了半個多小時了,碎石堆了半人多高,還是沒有一點挖通的跡象。
李冉瞅著他走來走去,實在是繞得頭昏,再也忍不住地說:“你再怎麼走石頭還是堵在那兒,來聽我說兩句。”在這種時候,能讓他安靜下來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他找點事做。
他也考慮過有沒有什麼辦法短時間內開啟通道,答案是有!
丁家現存的炸藥雖然不多,但炸開地道口綽綽有餘,以他繼承自包繼的爆破知識,技術上不存在任何問題。
只是地下停車場至少是五十幾年前的建築,年久失修不說,其中一半甚至已經塌了,其建築強度說多差有多差。而李冉的實際爆破操作只有在岐山中的那一次,兩相結合,多高的手段也難保不出一點偏差,到時候直接炸塌了整個地下停車場算誰的?
丁銳聞言停住房腳步,強壓胸中的煩躁:“你想說什麼?”
李冉微微一笑,伸手說:“地圖!”
“在這兒!”丁芮馬上把地圖送上來。
丁銳的注意力果然馬上被吸引過來,湊到李冉身邊盯住地圖猛看。
李冉開啟地圖說:“你不是問我怎麼看姓呂的那個女人背後有什麼謀劃嗎?我覺得是這樣。”他的手指劃過那條代表海岸的弧線,“這是整個山南地區的海岸線,向北是岐山的高山密林,向西是莽礫平原,我聽說是大災難時留下的不毛之地,地面上全是裸露的石頭,一無草二無樹連土都沒有,進者必死無疑,沒錯吧?”
“沒錯。”丁銳說,“我在莽礫平原的邊緣打過一個轉兒,那裡除了石頭什麼也沒有,地根本就是一整塊石頭,像打磨過一樣的平,連一塊凸起也找不著,不知道這塊石頭到底有多大。”
“這就對了,你們看,”李冉的手指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包含整個山南地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