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朔潮,這麼短的時間衝進大氣層的有害粒子數量肯定要少得多,輻射量這樣低,就算昨天夜裡被抓的鄉親都暴露在野外,最多也只是大病一場,而不會喪命!
朔潮的時間為什麼這樣短根本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他早上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洞頂,滿洞的小動物和昆蟲幾乎全不見了,只剩下小傢伙還趴在丁芮懷裡睡得噴香。
這時他還沒意識到是朔潮結束了,直到將目光轉向洞外昨天為了躲避朔潮而枯死的草葉重新舒展開,又一次綻放生命了的光輝!
“這可真是個奇蹟。”丁芮喃喃地說。
“沒錯!”李冉隨口應和。
分割
不知道怎麼了,寫到兩個人間那點破事就收不住,明天開始加快情節進度,男女關係先放放吧……
另外,書評區咋這麼太平?
三十一 束手無策
三十一束手無策
跨過洞口幾具撲倒的死屍,陳美沉默的走出洞外,一股清新的草木香衝散了他滿胸汙濁的悶氣,耳中悅耳的鳥鳴和眼中嫩嫩綠色無不顯現出一片昂然的生機。
他回首瞅著洞口前七竅流血的俘虜屍體冷冷地一笑,只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享受藍天白雲和鳥語花香!
“都出來吧,沒事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衝著洞裡喊了一聲,深深地吸了幾口輕涼的溼潤空氣。
一眾匪徒押著剩下的俘虜慢慢走出路洞,每一個經過洞口的俘虜都會看一眼撲倒在地的屍體,有的悲切有的凝重有的暗暗鬆了一口氣,不一而足。
“頭兒,他們怎麼辦?用不用……”一個小頭目湊到陳美身邊,指著剛從洞裡押出來的三十幾個有氣無力的俘虜,伸出手掌在脖子上做了個切割的動作。
“廢物,都這樣了還能賣上價嗎?扔在這兒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聽您的!”小頭目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回身安排去了。
陳美不殺他們並不是出於好心,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些虛弱的俘虜難逃一死,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匪幫不僅找到了藏身之地,而且匪徒一個也沒死,死的全是俘虜!
正一人智短眾人智長,世界上的聰明人絕不止李冉一個,匪幫轉為北上之後連續幾天宿營在路洞裡,朔潮的跡象剛剛出現,早有匪徒想到了路洞。不過路洞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多,一方面陳美不想將有數的人員分散開給心懷不軌的手下以可趁之機;另一方面人員眾多的匪幫也不像李冉丁芮只有兩個人,說走就走那麼靈活。
不得已只好讓三百多人擠進同一個洞裡。
可路洞再深能深到哪裡去?眼看朔潮馬上就會到來,陳美立即下令匪徒全部集中在路洞中部,將俘虜置於兩面洞口路洞中央上方是厚實的路面,而兩邊洞頂卻是斜坡!越是靠近洞口,危險性也越強!
俘虜死了可以再抓,可匪徒卻是匪幫的根本,這樣簡單的道理陳美自然不可能不懂。
果不其然,還沒到半夜,最靠外的十幾個俘虜就完蛋了,再過一會,稍向裡一點又有十幾個俘虜軟倒,眼看出氣多入氣少,仍然活著的俘虜一陣騷動。不過陳美根本不予理會。
誰敢在朔潮來的時候跑到毫無遮擋的野外?他根本不擔心俘虜會逃走。
等到清晨發現朔潮已經消散,百多個匪徒已經死了三十幾個,加上三十幾個受了朔潮侵蝕還能苟延殘喘的俘虜,百多人的俘虜一下子削去了一多半兒!
人命對陳美來說什麼也不算,但俘虜的損失還是讓他肉疼俘虜意味著什麼?
大災難令倖存的人口大量死亡,現在最缺的就是人力!
販賣人口一本萬利,俘虜是看得見的金錢,是會動的物資,若是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放棄俘虜。
可眼下這還不是最讓他肉疼的事兒,慢慢登上公路,三輛馬車仍然停在路上,可拉車的馬早就倒地斃命。
“來人!”陳美高聲喊叫。
一個機靈的小頭目趕緊跑了過來:“頭兒,有什麼事兒您吩咐!”
“帶上幾個人把車上能吃的東西帶上,其它的全搬進下面的洞裡!”陳美幾乎中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滿載的馬車十分沉重,沒了馬靠人力倒也拉得動,但絕不可能連續拉上幾天!車上的東西又全是沉重的鐵箱,憑人力搬運?遠路無輕載,何況是沉重的鐵箱?人力才是匪幫的根本,再貴重也不能把手下的力氣全耗在搬東西上。
說不得,只能忍痛放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