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女人遭遇名節受辱的時候都無法冷靜對待,若溪自然也不例外。她用手指著李可,歇斯底里。他哼哼地冷笑起來,眼神陰鬱,如同撒旦般邪惡。
“王若溪,你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是不是想不到有事情敗露的這一天,告訴你,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不是我媽派人調查你,這輩子我都被你矇在鼓裡。虧我平時待你視若珍寶,捧在手裡怕摔了,放在嘴裡怕化了,你竟然還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李可繞過床邊,迅速地逮到稍有愣神的她。他用力地握著她的胳膊,指甲陷入肉中,滲出絲絲血跡。
摟過她的腰,將她丟在床上,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流下,滑過臉頰,落在他的手背上。如果是三年前,看到若溪的眼淚他一定會手足無措,想方設法甚至扮演大灰狼也要將他哄開心了。而現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他把眼淚當成做賊心虛的認可,反而內心更加仇恨和瘋狂。於是,狠命地將她不斷掙扎的雙手按過頭頂,一路攻城掠地……
李可,你是畜生!
“李可,你是畜生,你是畜生。”若溪用哭腔怒斥著他。
然而,男人和女人在力氣上是存在差距的,若溪使出渾身氣力也無法擺脫李可的控制,甚至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激烈。
啪的一聲,李可扇了若溪一記響亮的耳光,若溪頓時覺得一陣眩暈,眼冒金星,她的呼喊聲弱了下來,但是嘴裡一直重複著“畜生,畜生,畜生……”直到失去意識。
“這一巴掌是我替孩子打你的,讓你和劉一笑通姦,讓你拋夫棄子。”這是她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昏迷中的她只是記得劉一笑這個名字。
李可真的是瘋了,至少這一刻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向來鄙視那些家庭暴力的男人,現在卻也動起手來。他向來認為男歡女愛,只有雙方自願才能盡享歡愉,現在卻也強迫若溪履行所謂的妻子義務。
當他瘋狂地發洩之後癱在床上的時候,側過臉看著躺在身邊毫無生氣的若溪,他有那麼一瞬間痛恨自己的卑鄙。於是,他將滾落在地的被子撿起來蓋在若溪裸露的身上。當斑駁的淤青,未乾的淚痕以及若溪胳膊上的血跡映入眼簾的時候,他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起身,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裹上睡衣,他的背影消失在明暗交接的門外,瘦削的肩膀顯得是那樣的孤寂。
這樣的報復是否就讓自己快樂和滿足起來?這樣滿腔怒火和憤恨的男人究竟還是不是自己?
內心深處,他不斷地彷徨,不斷地試圖找到自己的真心。就在他渴望探究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對他說,李可,不要忘記若溪的背叛給你,給楠兒,給我,給整個李家帶來的傷害。
平靜反思的時刻也好,激動憤恨的時刻也罷,任何時候,李可只要想到這三年來,媽媽告訴自己的那些痛心疾首真相,提供給自己的那些證據確鑿的資料,他便再次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
錯過就是一場孽緣
三年前的某個夏日清晨,當李可微弱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炫目的白色。
“我在哪?”李可張開幹吧脫水的嘴唇,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兒子,你終於醒過來了。”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卻驚醒了趴在自己病床前的媽媽。
她連站起來俯下身子看著從昏睡中醒來的兒子,眼睛裡滿是關切和疼惜,這眼神,就和孩童時代他生病的時候一樣。李可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過了。
看到少爺甦醒過來,司機李叔趕忙跑出去喚來大夫。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大夫正在檢查著,媽媽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一切良好,但是病人需要休養,要保持安靜,不要給他任何刺激。”
“媽,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頭好疼。”
“兒子,你出了車禍,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媽媽撫摸著自己的額頭低聲地說。
“若溪在哪?她怎麼樣?孩子怎麼樣?”
當眼前閃現出車禍的一瞬間,他想起來,自己原本是和妻子若溪去醫院檢查的,行駛的途中,一輛裝滿貨物的大卡車突然衝了過來。
“兒子,若溪她,她死了。”媽媽別過臉去,儘量不讓自己在兒子面前掉眼淚。雖然醫生告誡過她李可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但是此時不說,今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令他死心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見她,我要見她。”李可拔掉插在身上的管子和針頭,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