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動著嘴唇，卻發不出聲音。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若溪的叫聲漸漸地弱了下來，大家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劉一笑第一個衝到門前，在產房的門被驟然推開的時候。
情歸何處 ；2
“保孩子。”
李可的媽媽冰冷的聲音頗具穿透力地傳來。她已經起身站立，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的時候，她依舊面無表情，神情淡然。彷彿生與死對她來說是無關痛癢的問題。
“不行，保大人。”
“保孩子。”
其實，她在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的顫抖著，只是大家都很激動，忽略了她的表情。這個身為人母的女人，也是有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的。
“保大人。”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問。
“我們都是。”劉一笑回答。
“統一意見後在這裡簽名。”
不是醫生見慣生死，而是他在這個時候不能左右病人家屬的決定，更何況，他和李家是有交情的。李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未說出心中最想要，就是大人孩子都要平安。
“醫生，保大人，我簽字。”
周圍一片安靜，人人都盯著李可簽字的手，微微顫動著，沒有人去在意李可媽媽反對的聲音，而她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唸叨著“楠兒，楠兒……”。沒有人理會她的反應，沒有投以怨恨的眼神已是寬容。雖然醫生說盡力保住媽媽，可是這盡力就有危險，大家的心依舊懸在嗓子眼兒。
李可不再走來走去，而是屏氣凝神地聽著產房傳出來的聲音。若溪的叫喊聲，時高時低，時緩時急。每一聲都刺痛著他的心，每一聲都牽動著他的神經。
不經歷生死，他是不會看清自己的內心的。而剛才醫生問他，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保大人。雖然眼前閃過楠兒躺在監護病房的小小身體，閃過楠兒光禿的頭頂和蒼白的雙唇，閃過楠兒求生的眼神……
劉一笑長嘆了一口氣。嘆好事多磨，嘆李可的選擇。生死關頭，李可的毫不猶豫，讓他看懂了李可的真心。如果沒有之前的風波，他倒是希望若溪和他在一起，可是，在經歷那麼多之後，兩個人還能破鏡重圓嗎？
情歸何處 ；3
“母子平安，是個可愛的小公主。”
護士小姐的聲音雖然依舊甜美，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但是聲音和笑容都流露出些許的倦怠。
“我老婆怎麼樣，她怎麼樣？”
李可抓住醫生的胳膊，因為緊張，竭盡全力而不自知。
“母子平安，她需要好好休養。”
醫生不動聲色地將李可的手拿開，在濃濃的歡喜中離開，他的臉上寫滿疲憊，但是眼睛卻流露著笑意，這是成功後的喜悅，是替李可一家開心的笑。並非因為他和李家認識，且有一定的
看著從產房出來的若溪，臉色慘白，因幾度昏厥而緊閉雙眼，李可的眼淚奪眶而出。於是他寸步不離地守在若溪的病榻前。
病房裡只有李可和若溪，其他人都去看新出生的小寶寶了，當然也是為了給他們留下二人世界。雖然他的心裡很高興，很激動，畢竟這是他和若溪的孩子，畢竟楠兒的病因此而有了希望，但是他仍舊對若溪寸步不離。這個時候，天大地大，若溪最大。
李可拉著她的手，感受著那份冰冷，期望用自己的溫度溫暖若溪的手，更期望這個小寶寶能夠將二人的情感再次聯接起來。
感覺到若溪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李可就像觸電一樣，立刻按下呼喚醫生護士的按鈕，然後等待著若溪睜開雙眸，等待著若溪睜開雙眸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
“孩子……”若溪的聲音微弱地響起。
“孩子很好，等一會兒醫生就會抱過來給你看了。老婆，你真好，是個女孩兒，我們可是兒女雙全了。”
“兒女雙全，幸福生活。”若溪的聲音很小，溫熱的眼淚和這句話一同落下。
“是的，兒女雙全，幸福生活。”
李可眼神堅定，綻放著對未來美好憧憬的光芒。彷彿他要的生活馬上就能實現，彷彿這個孩子已經成為他們感情的新增劑和芳香劑。
醫生為若溪做了檢查，等護士抱來孩子的時候，若溪再次流下眼淚。看著襁褓中的胖寶寶，雖然她的臉蛋還是皺皺的，但是她能夠從她的晶亮的眼睛中看出，這是個小美人痞子。
情歸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