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沉不住氣了。
“是你叫我幫你的,我照你的意思做了。”
韓城聳聳肩膀,若溪真想一個巴掌扇過去。她可是滿懷期待地來到這裡。反而是劉一笑顯得格外的淡定,他和韓城兩個人一直都是不對付的,嬉笑怒罵皆有。
“卓雅的眼光不錯。”韓城說。
“一直如此。”劉一笑答。
二人相視而笑,笑得若溪莫名其妙。她在旁邊那叫一個著急啊,彷彿皇帝不急急太監。
“你這丫頭有什麼陰謀。”
“說。”
二人一唱一和地詢問起若溪來。本來就一團惱火的若溪被二人不懷好意的笑氣的心裡直癢癢,一個抱枕飛過去,不偏不倚地打在韓城的臉上。
“哥,咱們走,不理這個精神病。”
劉一笑被若溪拉走,關門的時候對韓城笑了。他沒有做什麼,至少沒有若溪想的那樣,但是他給了自己思考的時間,給了自己認識自己的時間,也給了自己人品上的肯定。
原來她也害怕
開啟房門,劉一笑愣愣地站在原地。若溪第一個反應就是卓雅在房間裡,她迫不及待地推開劉一笑,卻發現視線所及之處空無一人。只是,屋子整潔乾淨,煥然一新。
等若溪他們從韓城家裡返回來的時候,卓雅已經離開了。
畫室的門開著,顯然這裡已經沒有秘密了,劉一笑略顯尷尬地看著若溪笑笑,便催促她趕緊回家帶孩子。待若溪離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通卓雅的電話。
“喂,喂。”
電話的另一端卓雅以為手機出現了故障,因為劉一笑的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任何聲音。而電話的這一端,堂堂的七尺男兒此刻竟然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彷彿還沒有準備好,電話就通了一樣。
卓雅剛要關斷電話,一個略顯扭捏的男聲傳來。
“那個,你都看到了。”
她一聽,撲哧就笑了,本來想忍但是沒有忍住。她想象一個大男人扭捏的樣子,尤其是像劉一笑這樣走到哪裡都散發英偉氣息的男子。
沉默,再次陷入沉默。
“不許笑。”
劉一笑假裝嚴肅地說,幾秒鐘的沉默之後,兩個人都忍不住放聲大笑。卓雅的笑聲爽朗,他的笑聲舒暢。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好了。
其實兩個人的心中都是有對方的,只是女人敏感而倔強,男人隨性而樂達。
有時候,感情過深反而是一道坎,用了心,陷了情,處處小心呵護著,也還是容易被一時的誤會寒了心、冷了情、失去信心。
離開劉一笑的這段日子,午夜夢迴,卓雅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遇到韓城是這樣,遇到劉一笑還是這樣。
不管是當初韓城的假戲真做也好,還是劉一笑逢場作戲的應酬,當事情出現的時候,她從沒有想過去聽對方解釋,她只是選擇在當下以最快最安全的姿勢逃開。
離開他們,離開他們帶給她深深的傷害。
她一直,都害怕。
愛的太深才沒自信
或許,在心底裡,她沒有足夠的自信,足夠相信自己可以獲得他們最真心的情愛。
她不相信自己,她只是足夠尊敬自己、保護自己。
所以當傷害來臨,她選擇逃開,選擇放棄,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僅存的對愛情的執著以及自尊。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她一直足夠優秀,拿得起放得下,在感情中她一向是個謹守底線的女人。
但有誰知道,有時候,因為心底的自卑和不自信,她會讓自己越來越強大,強大到外表足夠優秀,內心足夠堅強,堅強到抵禦真心愛著得男人會有背叛自己的可能。
可再強大堅韌的女人心也是水做的,那一個個出自劉一笑筆下的她,像一面面清透的鏡子一樣,反射出自己的內心。
原來,她這狹小卻一直熾熱的心始終都有他的位置。
隔著電話,卓雅沉默了許久,輕聲問道:“晚上有時間麼?”
隔了許多日,聽見卓雅似有暗示的話語,劉一笑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他定了定心神,在電話的這頭笑了。
但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卓雅的問話,而是嗓音忽然暗啞,彷彿忍了許久的話,終於能說出口,卻又像孩子一般忐忑。
他說:“卓雅,很想很想你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卓雅微怔,劉一笑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他以為卓雅的轉身會讓他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