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通曲款,便擅自將其轉賣了出去,結果正巧被大媽買了回來。如今她家的官人回京,因是念舊又想起了書凝,這才派人贖了書凝接走。”
絹兒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會周婆子多有羨慕道:“聽說是他專為書凝在外邊買了一間宅子,還賣了服侍她的女使小廝,後後倒也做得了夫人享福。”
絹兒吐了吐舌頭,成了別人家無名無份的N奶,還是有福氣之事,自家還真正不能苟同。
倒是一妹說出絹兒的心裡話道:“如果成了外宅的小娘子,無名無份跟著,豈不可惜了書凝姐姐這樣的女子。”
周婆子撇嘴,笑道:“前句我還說你沒心計,後句你且就應了這話。要知書凝雖平日不顯山**水,可我老婆子的眼力也是不滲沙子的,她可是有手段的小娘子,不然為何那男人幾年都未想起她,今朝卻突然吃了回頭草,又是為她贖了身,又是買了外宅,送來女使小廝伺候著她,沒些手段怎成。再說住在外宅中當主人,自是比家裡當妾被人壓欺,十足逍遙寬心得多,待過一二年生下一兒半女,書凝這一生也就知足了。”
一妹平日只管繡花,怎懂這些,自是不解道:“就是生了兒女,私生而已,自是進不得祠堂有何意義。”
“哎呀,你的女紅自是有百般巧,怎你的心卻實如木頭。”周婆子聽了一妹的話,自是急得拍手無奈說道。
便是絹兒這會開口道:“只要生父認將其注於戶籍,以官府確認,雖出生不過是私生子,但他也是有權利同他家的那些嫡庶兄弟姐妹同享有繼承權。”絹兒對於宋時的繼承法是很久之前來京路上,鄧大娘閒來無事說道的,這才讓她稍瞭解宋朝實行不分嫡庶的眾子均分法,而且非婚的私生子,只要被主父承認也一併享受繼承權,更有女兒無論出嫁或在室皆有一定的繼承財產的權利。
周婆子見絹兒還是個明白人,便笑道:“你們二人且要學著她些才是,如今書凝的賣身契是自家手裡握著,以後自是可進可退,那家的正妻就算有萬般的本事,也是管不了書凝身上。”
再聊了一會天,見天色不早,絹兒收拾好物事,最後再在那小天井中站上片刻,留戀地望了一眼枯禿的榆錢樹,轉身離開了。
告別了,這裡的清風綠樹,俏姐們。
回到丁府,絹兒央得小廝幫忙將物事搬去二姐屋裡,進裡屋卻看見二姐半躺在椅上,目光呆滯,因知二姐這些時候有些喜怒無常,絹兒便小聲吩咐著小廝將物事只放在外屋就可。
這會二姐卻突然開口道:“明日一早你且陪我出去一趟才是。”
絹兒也不問詳細原由,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二姐便來敲絹兒的房門,絹兒這時還是睡意惺鬆,聽是二姐在門外小聲叫著自家名字,忙起聲回應,慌忙換上衫子,再套上短襦衣,內穿著褲子外套著裙子,顧不得頭髮蓬亂開門讓二姐進屋。一陣冷風灌進了屋,讓絹兒打個冷顫,慌忙關上了門。
“二姐這般早出門,外邊且是有些冷,你多穿些才是。”絹兒見二姐只穿著薄褙子便說道。
二姐見與絹兒同屋的綺蘿還睡著未醒,便低聲道:“你穿好衣服就到後門來,且不要驚動了別人。”。
豆蔻梢頭春色淺第七十一章王府
第七十一章王府
待絹兒收拾乾淨整潔到了後門,二姐已換上件厚衣裙站在那裡,正往守門的婆子手中塞了十幾文錢。那婆子自是笑著開了門,嘴裡道:“二姐要早些回來才是。”
二姐謝過婆子道:“若是丁媽媽問起我來,大娘便說我回繡巷。”
二姐帶著絹兒出門,門外不遠處是停的依然是那輛破爛的驢車,寒風吹得呼呼響,趕車的佃戶正抱著手,跺著腳左右打圈,見二姐出門,忙取了個踮腳的小凳放在車下,憨厚一笑,“俺已按小娘子的吩咐,打掃乾淨裡邊,還將那個甚香袋子入了進去。”
二姐點了點頭,面色不改地坐進稍有些香味的車廂,像是對這輛破舊的驢車裡飄散著的香味加臭味的古怪氣味熟視無睹,倒讓絹兒有些不習慣二姐今日的表現。
待絹兒上了車,二姐才道出,原來她並不是回繡巷,而是打算要去王府,想親自見見王大官人。
絹兒一聽,自是嚇了一跳,叫。道:“二姐你且是糊塗了。王大官人豈是你我能見得了面的,說不定還未走進他家大門,便被下人趕走了。”
二姐這幾日強撐的模樣,如今終。潰崩了,撲在絹兒肩上,強忍住淚道:“我平日都當自家是個要強冷靜的人,其實也不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