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浩戀戀不捨的把姐姐送到了火車站。
“吃東西別那麼省,身體要緊,浩子。”上車前姐姐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弟弟,只留下幾塊錢的路費,陳浩不客氣的收下了。
在火車上,春妮幾乎一路哭到家。本以為弟弟過得很好,卻不料他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一忽兒她痛恨弟弟那麼輕易的就把那兩萬塊錢弄得一乾二淨,一忽兒又為他的艱難處境而心如刀絞。
陳春妮走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兒子鐵蛋在看電視,丈夫劉栓的胃痛病又犯了,沒出去蹬三輪車,躺在床上臉色很不好看。
見妻子回來了,他激靈一下坐了起來:“回來了?吃飯沒有?”
劉栓審慎的看著妻子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我給你做點飯去。”一邊說,他一邊磨蹭著下了床。
春妮的眼睛腫得像桃子,臉色陰沉,但是仍舊好聲好氣的告訴他:“給我熱點粥就行了。”
做丈夫的心裡懷著鬼胎,手忙腳亂的為妻子熱著飯菜。他下定決心,等會就算妻子拆了房子,我也絕不能讓步,好不容易才把那兩萬塊錢弄回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外姓人拿去糟蹋。
妻子默默的吃著飯,根本就沒提錢的事,這讓劉栓愈發感到緊張。他知道,妻子吃飽喝足以後,暴風雨就要來了。他陰沉著臉坐在妻子的對面,思謀著妻子除了哭鬧撕打以外還能有什麼法子,會上吊嗎?會跟我動刀子嗎?——他藉故來到廚房,把能找到的所有的繩索刀斧一類的東西放進工具箱,鎖了起來,鑰匙貼身放好,才略微安心一點。
出乎預料的是,春妮根本就沒有對他發火的意思,劉栓幾次想開口問問陳浩的情況,卻總覺得心虛氣短,直到睡覺也沒談到正題,倒是鐵蛋一見媽媽回來就問舅舅開的什麼車,有沒有手機,是不是很氣派之類的話,結果被母親夾頭夾腦的罵了一頓,趕回自己的房間學習去了。
躺在床上,丈夫仍舊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妻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妻子翻了個身,抱住了他。
妻子用粗糙的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在夫妻生活中,她從來沒這麼主動過。
劉栓氣喘吁吁的從妻子的身上爬下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