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似乎在擔心陳浩會不會因此訛詐他。
“你先送我去蘋果園,其他事情以後再說。”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不按時去赴約,卻莫名其妙的跑雍和宮來。
他知道一定是因為被車撞得休克了,才會忘記許多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能想起來,所以並沒有太著急。
“把名片給我一張,有什麼問題我會找你。”
司機連忙摸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您放心,我不會賴帳。——不過我還是建議您先去檢查——”
“不用,我有很要緊的事情。”陳浩不耐煩的打斷了司機。他知道,因為自己沒能按時赴約,紅藥一定很著急,於是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可是拿出來以後才發現,他的手機已經從中間裂開,根本就不能用了。
“這個……,我賠您……”
“再說吧。”陳浩惱怒的把手機放進衣袋,心想這傢伙到底怎麼開的車?
到蘋果園有很長一段路,因為陳浩的臉色很不好看,所以司機一直在專心致志的開車,不敢再和他講話。
陳浩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他活動一下肢體,除了腿部和肩膀還隱隱作痛,其他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於是鬆了一口氣。
陳浩按動門鈴的時候,隱約聽到裡面正播放著流行音樂,於是會心的笑了,他明白,雖然紅藥很喜歡古典音樂,喜歡歌劇,可是畢竟無法擺脫時下流行的快餐式音樂的影響,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房門開啟的時候,他聽到柳紅藥歡快的說了這樣一句:“送晚餐的來了……”
可是當她發現站在門外的是陳浩的時候,柳紅藥的嘴忽然間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彷彿見到了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陳浩笑了,他知道紅藥肯定在為自己著急,於是指著膝蓋部位劃破了的衣服說道:“剛剛被車颳了一下,沒有問題……”
他一邊說,一邊殷勤的把那束花遞了過來,向前一步進了房門,左手輕輕攬住了柳紅藥纖細的腰肢,想如往常一樣在她的臉上吻一下,可是柳紅藥卻彷彿忽然見到一條蛇一樣,猛然往後跳了一步:“你……”
陳浩左手的鮮花懸在半空中,吃驚之下右手仍舊保持著擁抱的姿勢:“紅藥,怎麼了?”
幾乎在他說話的同時,臥室裡傳出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紅藥,誰來了?”
“哦,是送……送晚餐的……”柳紅藥慌亂的把陳浩推了出來,低聲向他耳語:“快走,我會向你解釋……”
然而臥室裡的人已經走了出來,他吃驚的看著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陳浩,陳浩也吃驚的看著他,柳紅藥則依舊試圖想把他推出去關上房門。
“等等!”陳浩忽然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他怒不可遏的問道:“他是誰!”
裡面的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滿臉病容,身材很瘦,睡衣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掛在衣架上一樣。此人中等個頭,如果不是因為生病,長相應該滿英俊的。他吃驚的看著陳浩手裡的那束玫瑰,一瞬間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他是誰?”他指著陳浩,同時目光陰騭瞪的看著柳紅藥。
柳紅藥停了下來,不再往外推陳浩,她用一種讓人心碎的悲哀眼神看著陳浩:“你來幹什麼?”
陳浩本能的感覺到房間裡面的男人和柳紅藥的關係非常密切,因此妒火中燒:“是不是我攪了你的好事啊?”突如其來被愚弄的感覺讓他幾乎想殺了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雖然我有老婆,有孩子,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不奢求得到你的全部,卻不能容忍你對我的欺騙。為什麼你總是讓我感覺你的心中只有我一個,揹著我卻又做出這樣的事情?本來我以為你的愛是真的,可是現在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我真的一無所有了。
房間裡的男人無力的靠在臥房的門上,臉上慢慢的現出一副死灰色。
柳紅藥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幾乎癱軟下來。她回頭看了看穿睡衣的男人:“羅健,快躺下吧。”
那個叫羅健的男人輪番看著柳紅藥和陳浩,眼光像蛇一樣惡毒。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他早就把陳浩,包括柳紅藥殺死幾十次了。
“進來吧。”柳紅藥無力的向陳浩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陳浩想一走了之,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進來,隨手把花和唱片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柳紅藥在他的心目中佔有的位置太重要了,他希望能找到可以原諒她的理由。
“我知道會有這一天,可是沒想到居然來得這樣快。”柳紅藥的語調忽然變得無比平靜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