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對紅藥的感覺是實實在在的,對阿蠻的感情則有些虛幻,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親手寫下來的記錄,連阿蠻這個人都不會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陳浩不知道該怎麼向阿蠻交代。——對她說我有自己的愛人?可是在我自己寫下來的記錄中不是已經說過了,我的生存就是為了在特定的時刻遇到特定的她嗎?難道我對她的承諾真的一文不值嗎?
陳浩覺得大腦發脹,他決定明天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昌平區找阿蠻的母親,不知道阿蠻是否已經清醒了?無論我能否實踐自己對她的承諾,都該去看看她,至少應該把那幾千塊錢還給她的母親。我會告訴她曾經發生在我和她之間的故事,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會喜歡上一個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人,也許她會覺得我在胡說八道,也許會一笑了之,無論如何,我都可以順理成章的回來陪伴我的紅藥。這樣想的時候,陳浩的心情開始輕鬆起來。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個晚上,一直到天亮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陳浩簡單對姐姐交代了一下,然後把從香椿樹洗浴中心找回來的東西放進揹包,帶上一把雨傘出了門。
空氣異常潮溼,來來往往的行人大都舉著雨傘,偶爾會有一些顏色鮮豔的雨衣闖入他的視線。張開的雨傘象開放著的五顏六色的花,也象長在山坡草地上的蘑菇。當初在東北林區施工時,下雨以後到處都能揀到鮮嫩的蘑菇,如果湊巧再打到一隻野兔或者山雞一類的野味,洗剝乾淨放在鍋裡一起燉熟了再燙上一壺酒,那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這樣的心情似乎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過了,長久以來,我得到了當初一直想要的東西,可是卻失掉了那種單純的快樂。
潮溼的空氣緩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