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不那麼色眯眯的看我啊?”我無可奈何的問她。
“嗤!以為你是帥哥啊?我還真不希罕!”她的賭氣的把頭轉了過去,於是我小心翼翼的邁到浴缸裡。水很熱,我的面板迅速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於是我硬著頭皮慢慢的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敢把自己全部泡進水裡。
泡在乳白色的浴缸中我覺得非常愜意,身上被撞傷的地方很痛,可是在水裡又感到非常舒服,倦意襲來,我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我睡了過去,可是阿蠻是清醒的,她細細的擦洗著我的身體,在她的指揮下,我的兩隻手變得異常溫柔。我不知道她洗了多少時候,也許整個上午都泡在浴缸裡也說不定。
睡夢中,一個美麗而溫柔的女孩子伏在我的身上,輕柔的撫摸著我的身體,兩片微微開啟的雙唇輕微的戰慄著,紅色的舌尖微微吐出,我的視線穿過她的雙唇一直看下去,看到潔白的牙齒,顫動著的豐滿的舌頭,然後是暗紅色的孔洞,於是我慢慢的迷失了自我。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寬大的床上,渾身軟綿綿的。
“阿蠻,你還在嗎?”我叫道。
我的兩隻手被動而慵懶的抬起來揉了揉已經睜開了的眼睛,同時嘴巴里面發出了抱怨的聲音:“討厭了,你不睡還不讓人家睡啊?”
我忽然感到很安心,看樣子我已經對阿蠻產生了很強的依賴。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兩點,我覺得很餓,於是來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塊點心張嘴便吃,不料還不等我吃到嘴,另一隻手已經奪過點心扔了回去:“這東西也吃,等會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可我餓了。”我有些不忿,不明白我吃東西關她什麼事。
“你可別不知好歹,你的魂沒了,想讓我幫你找回來就得聽我的,不然我就走人,看你怎麼辦。”她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架勢。
聽了她的話我立刻軟了下來:“別別別,算我求你了。你說,我是從哪兒來的?”
“想知道嗎?”
“想。”
“那就回床上躺著,等我睡醒再說。”
我無法可想,只好回到床上睜大眼睛看著粉色的蚊帳發呆,直到一個小時以後她在我的軀殼中醒來為止。
阿蠻一邊做飯一邊哼著呂劇的調子,我問她是不是山東人,她說你不要管得太多,不然我就喊人來拿你。我覺得她越來越不象話,於是問她為什麼總喜歡用一個辦法要挾別人?她說只要有效,一個方法就足夠了。
阿蠻做的飯很好吃,我吃了很多,於是阿蠻說我這個人沒心沒肺。我說為什麼我沒心沒肺,她說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吃這麼多,不是沒心沒肺是什麼?我說也許我平時吃的沒有這麼多,現在你也在用我的嘴巴吃飯。說到這裡才醒悟腸胃是自己的,千萬要小心些才是,於是便停了下來,可是她還在吃,因為據她講,自從變了鬼以後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我想多問一些關於鬼的事情,她很不耐煩:想知道的話你也變鬼好了。我覺得這不是好話,於是不再問了。
華燈初上,阿蠻帶我離開了那裡。
“我們去哪兒?”我問阿蠻。
“你不是要找回自己嗎?”似乎感到我的問題很弱智,阿蠻的回答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我不敢再多問什麼,只好隨著她滿大街溜達。
阿蠻說,這裡是北京,是中國的首都。她打車帶我到最繁華的王府井去閒逛,閒逛的過程中往我的胃裡又塞了許多東西,諸如冰淇淋、肯德雞什麼的,逛到十一點多,我們在美食街吃了一大碗滷煮火燒還有其他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絕大部分的味道都很好,我很喜歡,除此之外就是撐得有些難過。
整個過程中我一直不敢問她如何幫我找回自己,因為這個女孩子實在是有些喜怒無常。
在王府井,她喋喋不休的對我講話,她說前面的那個女孩子的內褲是紅色的,迎面過去的那個中年女人肯定三天沒洗澡,還說那個一臉冷傲的女人至多半小時前和男人做過愛,因為她的陰道里全是男人的精液等等。她這樣說的時候我總是不自覺的有些反應,於是她馬上就揶揄我,說什麼男人都是賤貨,見了女人就想脫人家的褲子什麼的,搞得我很煩,卻無法反駁,因為我的確沒那麼純潔。
阿蠻一會從我的身體裡蹦出來,一會再跳到我的身體裡,我不敢反抗,只能忍耐,我要找回自己似乎只有求助於她,所以不敢輕易得罪她。
後半夜,阿蠻帶我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