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的。他打狐狸不是為了要狐狸皮,他要的是狐狸心。中醫講吃什麼補什麼,母親也將中藥灌到豬心裡煮給心臟病人吃。他聽說狐狸心效力更大,就每週弄回來一個狐狸心給妻子吃。吃了幾十個狐狸心後,奇蹟發生了,心臟病的症狀基本消失了,她懷了孕,順產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孩。母親驚奇地說,狐狸心的效力這麼大啊?
便是西醫在對心臟病人的醫治過程中也履履出現奇蹟。
一個有業務聯絡的朋友,他有很嚴重的心臟病。還不到四十歲。有一天就“死”了。抬到醫院心已經不跳了,什麼生命體症都沒有了。醫生給他做電擊。嚓,嚓,嚓,連做三次,人還是死的。醫生說,超過三次就是好心臟也給擊出心臟病來了,是不允許的。可醫生對這個死人說,:“誰讓咱倆是朋友呢?我得表示一下對朋友的特殊優待”於是,嚓,嚓,嚓,又來了三下,這個死人就活了。
(十)
等我在街上再見到他時,他把衣服捋起來給我看他的兩肋。就跟烤肉似的,從上至下全焦糊了,慘不忍睹。他說,他沒有一分鐘好受的時候,這心臟自己就亂顫。但他還得感謝醫生朋友。又過了一年多,他的狀態大為好轉,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看一個報道。一個急救中心的一幫年輕醫生,很有熱情,每來一個“死”人,他們都要救上一陣子。一個心臟停止跳動四個小時的死人就讓他們給救活了。
有一個猝死在車中的司機被送往急救中心。主任診斷是心肌梗死,得溶栓。但人心已不跳了,沒有血液迴圈,藥也到不了地方。於是,人工心臟按摩,幾個年輕醫生輪流踏在木凳上壓心臟。壓了一個小時,沒用。這主任又看說,肺也栓塞了,又溶栓,還得壓心臟。年輕的醫生們都有男女朋友,也多是從醫的,來找各自的朋友,也加入了按摩隊伍,排著隊上陣。又壓了一個小時,主任一看,不行了,走到別的屋去了。他的助手們還不甘心,沒停手。這時,偶爾就有一下自主心跳,小護士就跑去告訴主任。主任說,白扯,救不活了。可手下這些人說,他能跳一下,咱們就得看看能不能跳第二下,又壓了兩小時,硬是把人弄活了。第二天一早,這個司機醒來,跟他妻子說喝,要吃西瓜,還很小氣地說,只買半個就行。醫生們看著他笑,他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後來有專家評點說,這個搶救病例,在現有理論上是不成立的。年輕醫生們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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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大膽,超常的。有人就問這個急救中心主任,做為醫生,如此搶救一個停止呼吸,沒有心跳的人,是由於缺乏常識還是由於愚蠢?主任回答的很簡單,他說,我們第一次用一個小時救活了心臟停跳半小時的人,第二次我們就用兩個小時救人,第三次我們就用三個小時,只要有救活的事例出現,我們就沒有理由不延長時間。只是我們以前救活的人,心臟停跳的時間沒有這麼長,不這麼引人注目罷了。
還有好多這樣的病例,這些病例給我的啟示是,心臟病本身的彈性是很大的,即使是器質性病變,也不是不可逆轉的。所說的心臟病有時就是一種心臟與軀體的不匹配。少年成長性心臟病就能說明這一點。我父親和我女兒爺爺的心臟病也說明這一點,所以,我對心電圖上的曲率改變並不過於看重,超負荷運動便是健壯的運動員也會突發心臟病猝死,而有的心臟病老太太,常年有無力地坐著曬太陽,卻長壽。我所看到的死亡的心臟病患者,大多不肯將生活節律調適得與心臟匹配,我母親就是,她說,我不能打折扣地活著,那樣的話就可以不活了。她其實不是死於心臟病,她故意使自己得了病毒性痢疾,當我送她去醫院搶救時,她還扔被子,試圖從推車上滾下來……。
還有一個病人,母親沒有治好他的病,病理很清楚,他是在遷墳開棺時沒有及時躲開,受了璋氣,整個人耷了,攝了魂一般。母親面對他,象面對一道難題,不知如何解開。這給我留下很深印象,說來母親還是太科學了,這樣的事交給巫神去辦,肯定能治好。
母親堅決反對迷信做法,她認為自己很科學,對偏方和地方性的治療方法持很謹慎的態度。我想,相比她的老師,母親做為中醫已經不是很純粹了。在那個科學排擠中醫,中西醫結合的年代裡,她已經是最大可能地保持中醫的本質了,我想這也是源於她的單純。
在母親臥床不起的時候,來找她看病的人還是排著隊。我就奇怪了:人們為什麼要迷信她? 一個都治不了自己病的人,卻可以治別人的病?
我奶奶就從不迷信我媽。我有十一個姨奶,她們都迷信我媽,奶奶罵她們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