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國王的幸福,他給亨利四世安排了一門親事,讓他和莫里恩女伯爵伯莎(Bertha)結婚。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必須和她結婚。
亨利四世的婚後生活不怎麼滋潤,結婚四年後,他忍無可忍公開提出離婚,但是教皇亞歷山大二世沒有同意。
後來,亨利四世終於找了個機會,用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不來梅總主教替換了安諾,自己也終於獨掌大權。
現在的問題是,在這些年裡,國王的權力已經大不如前。各位爵爺們強大得一塌糊塗,根本不把亨利四世放在眼裡,視其如草芥。德國境內的教會也由於教廷發起的克呂尼改革而逐漸擺脫國王的控制。
身為國王卻快要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這是任何一個想有一番作為的君主所不能容忍的。所謂紅魚青磐,只不過是一時意氣,年輕氣盛的亨利四世決心與地方勢力和教會進行堅決鬥爭。
他在薩克森修建城堡,派遣衛隊駐紮,意圖鞏固在這一地區的統治。這一舉動卻適得其反,造成了1073至1075年著名的“薩克森起義”。
亨利四世只得一面*,一面作妥協,這才控制住了局面。
【矛盾升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075年,新當選的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發出“教宗訓令”,說咱們羅馬教會是上帝獨自建立的,和德國國王啊,還有皇帝什麼的根本就沒關係,他們沒有權力干涉咱們教會的事兒。
在同年2月召開的宗教會議上,他又下令說,以後神職人員的任免全都由教皇一個人拍板釘釘,包括主教調動也是如此,德國國王啊,還有皇帝什麼的都靠邊站。
這一做法徹底違背了君權和神權制衡的根本法則,天平不再平衡必然會引發衝突。
亨利四世已經不再是個只知道頑皮的小孩子了,他立刻拿起筆來,唰唰唰給格里高利七世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說道:
“寡人亨利是由上帝授予的國王而不是篡位得到王位的(表明自己地位的合法性和神聖性,以壓教皇一頭,因為格里高利七世當選教皇的手續不太符合規定),致信希德伯蘭(這是格里高利七世的名字),爾乃偽僧侶,而不是教皇(戳到了教皇的痛處)。”
信中他要求教會再選舉一位新教皇,並在末尾寫道:
“寡人亨利,上帝眷顧之王,連同追隨寡人之所有主教,勒令爾,退位,退位,並永受譴責。”
不僅如此,他還極力阻撓教皇任命的米蘭主教赴任,並自己任命一位新米蘭主教。格里高利七世分外惱怒,心想你亨利四世寫信嘴皮子上痛快痛快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還動真格的啊。
這下事態嚴重了,雙方的衝突進入白熱化階段。
格里高利七世給國王下達最後通牒,警告他不要玩火,別干涉米蘭主教的事兒,否則我把你趕出教會。
敘任權鬥爭的頂峰搭起戲臺,鳴鑼開唱。
亨利四世毫不示弱,準備召集德國的全部主教開大會,宣佈廢黜格里高利七世的教皇職位。他只是個光桿司令,誰還會聽他的召喚,去開會的主教少得可憐。
格里高利七世也惱了,1076年,他宣佈絕罰亨利四世,將其逐出教會,並廢黜其國王之職。對國王來說,受到絕罰是非常不利的,這樣臣民們有權利不再效忠於他。
聽到這個訊息,最高興的要數德國的爵爺們,他們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光明正大地謀奪王室領地。
以前很多非法的舉動,現在都變得合法起來。爵爺們開始掠奪對農民的統治權,還擅自修建城堡,建立地方性的采邑制以鞏固對轄區的統治。
不但如此,一部分公爵還聲稱如果亨利四世在一年內不能恢復教籍,他們就選舉新的國王。臣民們也起來反對亨利四世,他們是不會向一個被逐出教會的人效忠的。
亨利四世現在真成了孤家寡人,在*中大獲全勝的格里高利七世那是相當得意。
亨利四世像鬥敗的獅子,只得向教皇服軟,但是多次道歉都被怒氣未消的教皇嚴辭拒絕。
【卡諾莎雪地求饒】
1077年1月,格里高利七世在奧格斯堡巡查。正當他吃飯的時候,突然聽說亨利四世及其手下正向這邊運動,嚇得他一個丸子差點沒把自己噎死。他趕緊收拾停當,撒丫子逃到卡諾莎城堡(castle of Canossa),躲到好朋友女伯爵瑪蒂爾達(Matilda)的領地裡。
亨利四世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是來向教皇請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