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樓上的四五名弓箭手長大了嘴巴,一臉驚恐,箭射不透,力大無比,速度又敏捷,這簡直是人形怪獸,戰場上的屠夫。
“嘎嘎!”
博浪揚起帶著頭盔的碩大頭顱,對著幾人咧嘴森然一笑,讓幾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儘管隔著幾丈高的城牆,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害怕,想跑走。
只是,幾人還沒轉過身,餘光就瞥見一條長鏈鐵錘攔腰掃來,氣勢兇猛。
“啊。。啊。噗哧。。”
連續幾聲慘叫,四五名弓箭手接連倒地,第一個直接被錘砸的腦漿迸裂,第二個頭顱被硬生生砸掉,第三和第四個皆是被砸中胸腹,直接露出了心臟,等到第五個,慘叫一聲,直接被砸落城牆,摔成了肉泥。
博浪嘎嘎狂笑幾聲,又開始攻城門起來,城門處的秦軍皆是士氣高昂,喊著號子,一下下撞向城門。
城牆上,呂武一聽說秦軍在攻西門,頓時大驚,秦軍怎麼會選擇西門?
不過,呂武沒考慮那麼多,血怒著臉就帶身邊親兵三百人帶足弓箭去支援了,至於其他兩千守城兵則是已經安插在南北兩門,急切之間哪能調的過來,他還怕在中秦軍詭計,只能下令有序逐漸增援。
等呂武帶兵趕到西城門的時候,嚇了一跳,一千士兵守衛的西城門居然有抵擋不住的趨勢,而秦軍不過三兩千,也沒有大型攻城器械,這秦軍也太狠了點。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們。”呂武大怒著指著城門處的搏浪等兵,指揮身後三百親兵弓箭手射箭。
“咻咻咻。。。”
數百支箭射來,城門前秦軍不及防備,頓時死傷一片。
博浪大喝一聲,同時揚起兩柄鐵鏈錘,攪亂了一片弓箭手,同時大喝道:“快,盾牌掩護。”
不用博浪安排,訓練有素的秦軍立刻把手中盾牌舉起,掩護衝撞城門的袍澤,博浪不時的揚起鐵鏈錘,攻擊城上弓箭手,為底下攻城士兵做掩護。
“二郎們跟我上,用爬牆爪。”
胡亥不甘示弱,帶頭衝向城牆邊,一邊從腰間解下早準備好的抓手,揚起抓住牆垛,一邊嘴咬兵器,雙手順著繩索往上爬。
後面秦軍有樣學樣,也開始用爪手往上爬去,張除軍在西門沒防備,更沒有足夠弓箭手,只能眼睜睜看著秦軍爬上城牆。
頓時,城牆上爬上一片秦軍士兵,最後衝上牆垛。
“隨我殺,把秦軍趕下去。”呂武滿臉猙獰,揚起長劍指揮士兵對爬上城牆計程車兵進行壓制。
而就在此時,忽然趙軍衝向了城牆,方天畫戟只是一揮。立時有無名敵軍倒地,全部被腰斬而死。腸子也留了一地。
“趙軍,我要你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呂武大喝一聲,就向趙軍這個殺父仇人衝來。
“來將通名,本候不殺無名之輩。”趙軍冷喝一聲。
呂武揚起長矛,直刺趙軍胸口,口中大喝:“我呂武。。啊!”
一聲慘叫猛然從呂武口中響起,手中前刺的長矛猛然停住,腳步也留在了園地,怒目圓睜。彷彿不可置信一般,最後艱難的底下頭,趙軍的方天畫戟已經刺進了他的胸髒。
“你。。”呂武抬起左手想指趙軍,可是身體一晃,噗通倒地。
“死在我方天畫戟下,算是你的福分。”趙軍隨手抽出方天畫戟,又切掉了他的頭顱,舉起大喝道:“呂武已死,投降不殺。”
趙軍身穿明光鎧。手持人頭,滿身殺氣,活脫脫的一個黑夜殺神,一時怔的周圍張楚軍居然愣住了。
“我投降。啊,別殺我。”有人驚恐的丟掉了兵器。
還有人反抗,卻被隨著趙軍衝上來的更多秦軍斬殺。
很快。沒了將軍指揮的張楚軍就亂了起來,被秦軍逐漸衝上城門。正在此時,城門也被搏浪撞開。西門徹底淪陷。
“博浪,胡亥,分兵兩路,控制南門和北門。”
“是。”
安排已畢,趙軍獨自帶了一隊人馬向陳王府殺去。
。。。
陳王府內,莊賈正在陳勝休息門外守夜,他有預感,今夜不會平靜,所以他沒睡,他要時刻準備著。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陳勝剛剛入睡,忽然一名士卒匆匆忙忙而來。
“站住,幹什麼?”莊賈立刻攔住了他。
那士卒急道:“不好了,秦軍殺進來了。”
“什麼?秦軍怎麼會殺進來,他們不是在攻沛公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