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小說:碎魂 作者:悟來悟去

王小波說:“在之前的一系列事件中,高強的死與不斷出現的幻覺已使他的情緒瀕臨了崩潰的邊緣,再受到這樣的打擊,必然出現的現象便是剛才再宋兄家中所發生的一切。從前後的種種因素看來,便不難發現,所有死亡案件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從精神折磨蕭鬱飛。而精心策劃這企連環案件的人,顯然與蕭鬱飛有著莫大的仇恨,以至於不惜使用如此殘酷而極端的手段來達到報復的目的。”

王小波吸了口氣,略略停頓,又說:“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人顯然對於盧曉峰被殺的過程十分了解,才會將當時情形的細節灌輸進蕭鬱飛的潛意識中。所以我甚至可以肯定,這個隱形的人物就是當年殺害盧曉峰的兇手!”

宋湯臣靜靜聽完劉惠芬與王小波的分析,頷首沉吟了片刻,自言自語地徐徐說道:“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呢,他為什麼要殺死盧曉峰,又為什麼竟會與蕭鬱飛有著如此深刻的仇恨?”

王小波苦笑了下,嘆息著說:“現在還沒有知道這個神秘的人物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我卻可以肯定一點,那一定是與蕭鬱飛十分接近的人。”

“不錯。”劉惠芬立即贊同,說道:“只有他身邊的人才能夠有機會不斷對他實施催眠,並且將啞鈴放在他的床上。”

王小波點頭,說:“所以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劉惠芬說:“就連杜靜言也不例外?”

王小波稍稍遲疑了下,立即堅定地點了點頭,說:“絕對沒有例外,杜靜言是最接近蕭鬱飛的人,非但不能排除,而且還要特別的注意。”

這時宋湯臣慢慢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悠遠而深邃的凝視著天邊的斜陽,半晌才徐徐地說道:“可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不明白,我一直都不明白。”

王小波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不明白的是什麼事情,可是現在我也沒有答案。但我相信必定有那麼一天,我們能夠找到其中的原因。”

劉惠芬當然知道他們所指的是什麼事,宋湯臣在那個沿海小村莊中所經歷的一切,顯然與眼前的事件有著莫大的關聯。可是現在卻仍沒有一個人能夠解釋清楚,那晚宋湯臣究竟遭遇到了什麼樣的力量,竟會使他產生如此逼真的幻覺,還險些送了性命。

氣氛彷彿頓時有一些凝重,宋湯臣的目光依然投放在遙遠的天際,可是劉惠芬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疑惑、恐懼、酸楚與失落。這一切的表情都已深刻得彷彿不是人間所能有的,但此刻卻同時出現在了一雙眼中。

現在的宋湯臣就像一個在追逐魔鬼的人,即害怕它,有渴望見到它。

還有那回憶的恐怖與驚懼,追逐的艱辛與酸楚,苦苦猜測的迷惑與傷神,求而不得的失落與沮喪,這一切竟一下子全都寫在了他的臉上。恐怕就算達芬奇再生也絕對無法想象,人類的這張面孔上竟能夠出現如此複雜而矛盾的表情。

劉惠芬也走過來,輕聲說道:“宋教授,我認為王警官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只要是這世界上存在的事情,便一定會有它存在的道理。只不過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答案,只要不懈的努力下去,就一定會有結果的!”

宋湯臣緩緩吸了口氣,一點一點將目光收了回來,雖然劉惠芬的話只不過是一種美好的願望,但他的神色依然緩和了許多。畢竟只要人還活著,那麼有一個美好的願望,就無論如何都一定比一樣都沒有要好的多。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是為了一個美好的願望而活著,若連這唯一美好的願望都失去了,他們還能活得下去嗎?

這些人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沒有人能夠知道這答案,宋湯臣當然也不會知道。他甚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考慮下去,因為劉惠芬已經提出了新的問題。

她問王小波:“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已該將蕭鬱飛送回去了?”

王小波搖頭。

劉惠芬立即問:“為什麼?”

王小波想了想,說:“我有兩個理由。第一,蕭鬱飛現在的情緒還十分不穩定,他始終認為是自己就是殺害盧曉峰的兇手,以他現在的情況絕不適宜送回學校。所以我的觀點是先將他留在這裡一段時間,現在我們都已知道他絕沒有真的發瘋,只要等到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一些了,便可以立即放他出院。”

“那麼第二個理由呢?”劉惠芬急切的問道。

王小波說:“第二個理由是,我希望能夠在蕭鬱飛入院的這段時間內,仔細觀察他身邊人的行為和態度,從而儘量縮小嫌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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