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碎魂 作者:悟來悟去

慄,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脊背上似乎透出中涼颼颼的感覺。

她慢慢向著病房外走了出去,這裡的空氣幾乎已快要讓她窒息了。王小波的執著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現在無論任何人的話,恐怕都已經聽不進去,就算她再說什麼也不過是徒費口舌罷了。

即將出門的時候,杜靜言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轉身向王小波說:“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委託劉大夫提醒你警惕危險的人就是蕭鬱飛。不過你不必問我他為何能夠預知,因為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蕭鬱飛不是你的敵人。即使你這般敵視他,他依然將你看作柳燕的哥哥,依然不願你受到任何傷害!”

杜靜言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身後依然傳來王小波詛咒一般的聲音,他似乎已經變得有些瘋狂了。而這種瘋狂中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或許他正因為沒人能瞭解自己的想法而痛苦,無論他如何努力地表達,依然沒有人願意相信他。

其實蕭鬱飛又何嘗不是如此,同樣沒有人能夠了解他心中的恐懼與痛苦,甚至沒有願意相信他那些所謂的經歷。

杜靜言苦笑了一下,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充滿了諷刺。

——王小波的偏執已成了一種瘋狂,蕭鬱飛的經歷在別人眼中,無疑是一場精神病人的離奇幻覺,還有柳燕的死,就好像八十年代好萊塢電影中變態殺人狂的傑作。

這一切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瘋人遊戲,而自己又是什麼角色,又會有著什麼樣的結局?

杜靜言已不願在想下去,現在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和蕭鬱飛一同離開那個充滿恐怖的地方。擺脫死亡的陰影,擺脫血臉的騷擾,還有擺脫王小波的糾纏,在陽光下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蕭鬱飛的運氣不錯,又或許是學校領導早就想把這個經常引起師生恐慌的學生送出學校,實習的事情一談就妥。不到半個小時便有了回應,面試安排在第二天上午的九點,地點是本市宛平南路上的一家工程諮詢公司,職務是文員。

至於搬出學校的事情,學校竟然破天荒的擺出了通融再通融的態度。非但一口答應了他搬出去的要求,更承諾在其正式畢業之前將一直為其保留床鋪,東西也不必完全帶走,隨時可以回來住,甚至連下個學期的住宿費都可以免了。

蕭鬱飛從教務辦公室走出來時,陽光已不似剛才那麼明媚,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大片雲層,大地頓時陰沉下來。

蕭鬱飛沿著湖邊的林蔭緩緩而行,思緒好像湖面的波光一般閃爍不定,明天他或許就將離開這個生活了將近三年的地方,此時此刻每一寸草木似乎都浸染著濃濃的眷戀之意。他就如此無意識的向前走著,湖心亭裡依偎的情侶,草地上或仰躺或嬉戲的女生,還有掖著書本匆匆趕去上課的大一新生,這一切都曾經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可是現在他已必須告別,而且很可能將是永遠的告別。

大約走了十多分鐘,路上的人已漸漸稀少,此刻一棟灰色的建築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蕭鬱飛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就在這裡他親眼見證了苗曉白和柳燕的死亡,他竟然又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這裡!

白天的籃球館看上去很平靜,雖然牆面的油漆已顯得有些班駁,但無論如何也都無法與“恐怖”“詭異”這些詞聯絡在一起。

蕭鬱飛的心情竟異常的平靜,或許是心中的眷戀之意已壓倒了恐懼,他慢慢到走了過去。

籃球館的大門敞開著,裡面穿來一陣籃球觸地的“砰砰”聲,還有雜亂的呼喝聲音。場上十個高中生模樣的男人,穿著紅藍兩色運動服,正在進行分組對抗練習。還有七八個同樣衣著的男生坐在場邊的長凳上,不停呼喝著為場上的人加油。

這些人估計是某個高中的校隊,借用場地練球。這種事情原本就十分常見,所以蕭鬱飛也未曾放在心上,徑自走了進去。

這時紅方剛進一球,藍方開始進攻,籃球從底線被重重擲出,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直接送到了前場。與此同時,一名藍方隊員已如同箭一般飛躥出來,甩開了所有防守隊員,向籃球落下的地方跑去。

這名藍方球員身材十分高大,大約有一米八五以上,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坐移動的高塔。正當他的手掌眼看便要觸到球皮的時候,蕭鬱飛的心中突然一顫,頓時燃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他竟然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硬生生將籃球從那人的手邊抄了下來!

此刻場上場下所有人都正用一種驚異的目光望著他,可蕭鬱飛卻絲毫不以為然,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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