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表情讓離非意識到我的鄭重,所以他默想了片刻後方才回答:“我不知道!從我記事起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定要成為朱雀王。而我已為此付出了太多。就算它不是我的真實意願到了今天也分辨不出了。我只知道我必須成為朱雀王!就像我絕不會放過曲宛瑛一樣。所以零你千萬莫要再問我。我怕我的堅持、我的忍耐、我的不擇手段,到最後竟變得毫無價值。若真是那樣,我想我會……我會……”
抬手揉撫上離非因激動而嫣紅的嘴唇,我柔聲道:“即使讓這個國家陷入混亂麼?你知道你的仇我可以幫你報。”
“你沒發覺那朝野上下散發著的腐臭氣味麼?這個國家早就亂了。至於報仇,我喜歡親自動手。”離非冰冷的譏誚和狠戾隱藏在妖冶的笑容背後,看來就像是以汲取人類鮮血為生的妖獸。讓我再藏不住體內正與他共鳴的殘忍靈魂。
“好,那就讓我們好好的玩這場骯髒的遊戲吧!”我愜意的低笑,再不猶豫。
回到住地,昊天已在等待。他難得熱情的一見到我便立刻屏退左右,將我拖入內室。
“怎麼,等不及要同我親熱麼?”我故意將氣息吐在他的頸側,笑得十分邪惡。回應我的果然是一張驀然泛紅的臉和一個狠狠揮向我下頜的拳頭。我手一翻,迅速扣住他的腕脈。輕易將飽含著羞怒卻沒有用分毫內力的拳頭阻於臉前。由於昊天此刻的表情實在是好看,我不禁很不知死活的在那拳上落下一串輕吻。
“零!”昊天掙脫不開,終於忿然低叫。我這才一笑撒手。也許是骨子裡的兇殘作祟,從以前做影的時候到現在,每次玩一場大遊戲前我都或多或少有些興奮。只是以往的調整方式總被葉凜抱怨說不夠人道。現在看來,果然還是逗弄昊天比較能讓我身心愉悅。
“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我微笑。昊天臉上紅暈未褪。雖然我知道多半是氣出來的,但卻一樣賞心悅目。
“白虎的報告!你聽是不聽?”昊天一把揪起了我的衣襟。
“聽!”我雙手上舉,任他將我拖到桌旁坐好。說到正事,我的心境便很快回復到冷靜無波。
昊天的聲音猶如山間的低瀑擊打在古琴絃上,依舊是那麼清潤悅耳。尤其是當我聽到好訊息的時候。
“……皇三子崢鵠帶人私闖禁宮,意圖謀逆犯上。皇長子崢隆當場斃命。白虎王身受重傷。幸而皇四子崢雲及時趕到,將逆賊拿下。王后被賜毒酒一杯,一干外戚盡皆下獄。白虎王痛失愛子,精神萎靡。加之其傷勢未愈,故將白虎國政務交由皇四子崢雲處理。皇三子崢鵠現壓於天牢,待金隕日之後問斬。”
“白虎國朝堂上的勢力基本已培植完畢。若不是朱雀這邊虎視眈眈,我本打算直接讓白虎王駕鶴西歸的。”我略有些遺憾的說道。
“不過我聽說白虎國的天牢向來有神仙庇佑。關在天牢的犯人都會受到仙法感召,明白自己罪孽深重。當然,偶爾也會有受不了良心折磨而自尋短見的。你猜煉崢鵠會不會是其中一個?”我淡淡的笑道。
白虎王在這場好戲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不是煉崢隆和煉崢鵠可以預料的。他們自然防備不足。我可以想像煉崢鵠的心情。但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有些人的嘴巴還是早些閉起來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這個問題我會轉達給靖晏王,相信他會猜得很準。”昊天不由輕笑。
“下次叫他名字就行了。”我搖頭笑道:“我不勉強你與他相認,但用名銜稱呼實在有些可笑。”
昊天靜了片刻,終於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該不該說你自己早有權衡,何必再來問我?你我之間用不著這些。”我依舊淡笑,但神色已鄭重起來。
“是!”昊天肅然應道。“玄武王流夜接到你的信後,即刻調齊三萬兵馬在喀特峽谷駐紮。現在訊息應該已經傳到朱雀國太后的耳朵裡了。”
“這是好事啊。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挑眉。我本來就是想借玄武駐紮在邊境的兵馬轉移朱雀國太后的視線,讓她在沒摸清流夜底細之前不敢輕易對白虎國動兵。畢竟她也不願一場仗打下來卻讓別人漁翁得利。
“但是玄武王當真準備在喀特峽谷蓋一座攝政王府。如今已然破土動工,連宅基都打好了。”
“什麼?”我不禁愕然。
喀特峽谷位處四國交界。不僅地勢險要更是兵家必爭之地。在那種人人看了眼紅卻誰也不敢張口吃下來的地方建宅子,根本就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其實若不打著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