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過思量片刻顯然就已經想到了一二,當即上前半跪,大聲說道:“牛二見過將軍,多謝將軍相救。”
“多謝將軍相救!”其他妖族亦是紛紛跟在身後半跪拜見。
鼉龍將軍一拂手,將牛頭妖等人托起:“無需謝我,謝昭明吧,若非是他,此次真是壞了大事了。”
昭明豈敢領功,忙躬身說道:“屬下應該做的。”
“不多說了,先跟我回南龍洞!太子壽辰將至,準備一下,是時候去麓山了。”
說完這話,便用真氣將眾妖一卷,再直接從頭頂破開一個大洞飛了出去,騰空而起,直接往南龍洞而去。
飛至南龍洞,著人將赤崗一行人安頓之後,鼉龍將軍將牛頭妖單獨召見,該是商量某些重要事情了。
奔波勞累,各自休整,等到調息完畢,精氣神盡皆恢復的時候,已經是月移中天,及至深夜。
短短几日,無形之中捲入了幾個領主的明爭暗鬥,還與羅剎族結怨,也見過了萬毒谷谷主,昭明不由得感覺心潮難止,走出了房間。
剛出門口,便見到修羅坐在一張石凳上仰望天空,星空半月,如水灑落。
見到修羅,昭明不由得又想起了萬毒谷谷主。當天該是因為修羅百毒不侵的體質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才放過了自己兩人性命。
可這未必是件好事,那人離去之時說過要取來瘴潭毒水再做嘗試,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手段等著自己兩人。
氤氳月光,如霧如塵,揮灑天下,彷彿蒙上了一層薄紗。
修羅看著天空明月,一動不動,有種說不出的寧靜,與當天那個嗜血殘殺的模樣判若兩人。
“大哥!”
修羅感覺到了昭明過來,轉過頭來喊了一聲。
昭明點了點頭:“怎麼樣了?身體無礙吧?”
修羅笑了笑:“沒事了,本來就沒什麼問題,只是被那魔龍的吼叫聲驚了心神,現在已經恢復了。”
“沒事就好!”昭明走到一旁坐下,想了想後,又開口說道:“修羅,問你一事!”
修羅低了一下頭,臉上神情變幻不定,然後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因為血妖體質的緣故,一旦見到血,整個人就會變得有些無法控制。”
昭明皺了皺眉,他要問的正是此事。戰鬥時候的修羅和平日裡完全是兩個模樣,當天在花嶺寨的時候就有過徵兆。
見到鮮血的修羅,一改平日裡唯唯諾諾的模樣,甚至主動對比自己強的妖族出手,便是面對高出自己兩個境界的妖族也好不膽怯。
這次更是離譜,不僅是殺伐果斷,甚至直接啃食血肉,讓昭明心中好像被塞了什麼東西一般,無法釋懷。
是因為體質的關係嗎?昭明無語,修羅停了一下則又是說道:“大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對不對,見到鮮血之後的模樣,似乎才更適合現在的我!”
昭明又是默然,雖然他很難接受修羅生吞血肉,但也不能不承認,當時若非修羅以兇悍模樣鎮住了諸多妖族,整個事情恐怕又會橫生變故,甚至根本不會有後面那些人出場便已經敗在了羅剎太子的詭計之中。
修羅又看著天空明月說道:“我今天在這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大哥,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們在妖園被巫族欺凌,到了天際嶺卻還要被羅剎族欺凌。”
“尤其是羅剎太子不過如你我一般在空冥期而已,卻可以不把龜醜前輩放在眼中,對他頤指氣使。一個空冥期修士,在我妖族的天際嶺橫行霸道,隨意肆殺,縱然鼉龍將軍甚至畢方太子都知道這事,卻什麼都不敢做,只能以同族性命滿足他的殺戮。為什麼?”
為什麼?昭明黯然,不僅僅是妖族式微,或許還因為如今的妖族已經少了一些什麼東西,一種魚死網破,不為玉碎瓦全的決心。
“我今天在等你們回來的時候問過了南龍洞的一些人,畢方太子不敢出手,龜醜前輩被其侮辱也不敢如何,就因為羅剎太子身後有個羅剎王,那個傳言中嗜殺無度,法力通天,曾令巫族也一度折旗扼腕的嗜血強者。”
“他曾一人造下無邊殺虐,讓整個天下對羅剎族從此側目,不敢輕易與之交惡。哪怕只是一個空冥期的後輩在外邊行走,即便行徑殘暴令人髮指,也無人敢對他如何。”
修羅慢慢說來,再站起身來看著昭明說道。
“大哥,也許你我也要做類似的事情,才能讓他人不敢再欺辱我們兩兄弟。”
眼神中的堅定,讓昭明無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