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你父親也內疚愧責了他自己這麼多年,放過自己,也放過你父親,回去看看他吧!”
聽到父親二字,蘇志臉上微有波瀾,轉而變得深情複雜,片刻之後嘆了口氣,再對著昭明問道:“阿草是怎麼死的?誰殺的他?”
“阿草是……”昭明正要回答,卻見地猿長老對自己打了個眼色,立刻戛然而止。
心中略一思索,立刻反應過來。蘇志雖然已有了些許生氣,但心中鬱結仍在。這樣的人往往容易做出極為衝動,甚至可以說自不量力的事情來。
以蘇志眼下的狀態,一旦自己說出阿草的死因,他恐怕會不顧一切的趕去洪荒大陸找祝閎報仇。
祝閎實力非凡,昔日阿草便不是對手,如今又過了這麼多年,定然更有精進。莫說蘇志恐怕還沒找到祝閎就會被巫族殺死,就算是真的和祝閎對上,十有*也不是對手。
自己此時說出真相,不是幫他,而是殺他。也許昭明對方丈島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但地猿長老和蘇志都讓他有了改觀。
彷彿有明有暗一般,一個地方會有如虎令那種心高氣傲,自以為不凡,以自己為中心的人。也會有如地猿長老和蘇志這般,心思淳厚的人。
他不想讓蘇志死,所以轉而搖頭說道:“我不會告訴你阿草的死因,因為我早已決定,這個仇我要自己報,自己親手去報。”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的仇你報不了,但我可以報!”蘇志突然一下變得狂怒,抬手對著昭明抓了過來。
這一下用上了六分真氣,有火焰環繞。
“蘇志!”地猿長老沒想到會是這樣,準備出手制住。
“前輩,我自己來!”昭明搖頭,抬手一拍,運了八分力道,直接將蘇志的手拍向一旁。地猿長老手一拂,護著羊三三退到了空中。
被昭明化解了第一招,蘇志又是一掌拍了過來。這一次火焰更勝,化出黑炎,正是黑火天炎。
赤狐一族最是擅長火焰,蘇志本是赤狐一族的天才,早早便已經掌握了黑火天炎,只可惜因阿草之事心力交瘁,這麼多年一直再無精進。
黑火天炎之力本是強大,若對付其他金仙修士自可建功。可面對昭明,卻猶如江邊買水了,即便他是大羅金仙境界,也比不得黑火天炎道紋之神奇。
昭明抬手一指,運轉黑火天炎道紋之中的驅散道紋,紋絡飛出,纏繞在蘇志周身,立刻將他一身黑火天炎盡數驅散。
不做攻擊,只是催動烘爐煉體*,站在那一動不動,硬生生的吃了蘇志一掌。
蘇志天賦不凡,即便是停滯不前多年,可真氣雄渾依然可怕。沒有了火焰,那一掌之力依然打的昭明血氣翻騰,喉頭一甜,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一手拍在昭明胸口,蘇志重重喘息,他有些不明白,為何昭明看似出手,卻在最後又變成硬生生承受一掌。
“你就只有這般手段嗎?”略作恢復,穩定氣血之後,昭明冷冷一笑:“我比你低了一個境界,受你一掌,絲毫無損,殺阿草的人比她要強,我現在都不敢說能報仇,你去了又有何用?”
“你的火焰不堪一擊,連我都可以輕輕鬆鬆將其驅散。殺阿草的人也是個用火強者,肉身比我還要強悍,你告訴我,你怎麼幫阿草報仇?”
“我可以和他同歸於盡!”蘇志大聲狂吼。
他接受不了別人說他無能,尤其是在為阿草報仇之事上的無能。
“可笑的同歸於盡!”昭明大笑一聲:“沒有實力的同歸於盡,純粹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說句不好聽的,別說什麼同歸於盡了,他恐怕便是站在那讓你打,你傷不得的他分毫。”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難道就一直讓他活著,讓殺阿草的兇手活著!”蘇志大聲呼喊。
“我說了,阿草的仇我會為她報,殺她的人,我會親手擰下他的腦袋,再帶到此處祭拜。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活的比誰都好,別讓我到時候幫阿草報了仇,又要為你收屍。”
昭明說的極為直接,重症下猛藥,如果不將話說的直接透徹,對蘇志根本就沒有多少作用。
“你說這麼多又有何用,若那人等不到你比他強的那天就死了,那該如何?”蘇志又是喝問。
昭明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臉厲色。
“如果他等不到我殺他的那天便死了,我就殺盡他整個家族為阿草祭拜。如果一個家族不夠,我就殺盡整個巫族。總之血債血償,別無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