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不僅僅是要看我,更要看你們自己。”
他本來是為了救腐朽老者,可是當他進入此地後,就改變了主意。救一人是救,救所有人也是救。尤其是當旋疾天火燒燬了囚籠陣法時,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雖然花費的時間會稍微多一些,但這麼多的奴隸,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怒火和仇恨一起爆發,絕對可以衝破鬥獸場以及來支援的大軍。
於人於己皆有利,自然合算。
穿山甲妖略作猶豫,終於不再堅持點頭說道:“鬥獸場中間往地下一萬多米有個囚牢密室,用來關押和審訊比較重要的囚犯。因為一直沒有人逃出過鬥獸場,所以那地方几乎沒有用過,我也是偶爾聽巫族守衛說起才知道的。”
“那位前輩要麼不在鬥獸場了,要麼就肯定被關在了那裡。”
“那地方怎麼走?”昭明急忙問道。
穿山甲妖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
昭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向外邊。
穿山甲妖一見,臉色微變,急忙說道:“你說過救我的!”
“我自是不會食言!”
昭明沉聲說道,催動旋疾天火往四面八方而去,心神合一,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只見陣法燒燬,而不傷及裡面的修士。
“出來了,出來了!”
有奴隸從囚籠中出來,大聲歡呼,不顧一切的對著地牢入口衝去。
對於自由的熱烈期望,竟讓他們對入口處的旋疾天火視而不見,眨眼間就衝了進去。
結果毫無疑問,一陣慘叫聲中就被燒成了灰燼,一點不剩。
昭明立刻大聲喝道:“所有人在入口處等著,別以為出了囚籠就是自由,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還遠著!”
說話之間,使用火遁之術在地牢內不停閃爍。地牢之中囚犯數量達數千萬之多,絕非一時片刻便能解救完畢。也虧得旋疾天火可以直接燒燬,若是要他拿崆峒印一個個砸過去,他也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解救了半個多時辰,才終於將牢門盡數開啟,再次回到地牢入口,所有囚犯已經在此等到。
一個火遁之術,到了所有人前方,昭明回頭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吸了口氣,大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渴望自由的心有多堅決,我只知道我當年就一個想法,若不能得到自由,寧願去死。”
“我會為你們開啟這條通往自由世界的路,但沿途的殺戮和阻撓依然存在。沒有人可以再幫你們,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
話音一落,拳頭一握,入口火牆分開,露出了外邊早已蓄勢以待的巫族大軍。
分開的火焰盡數凝聚到昭明的右拳上,一記十成真氣的怒拳直接轟出,仿若火山噴發,天地而生的熔岩兇獸徑直殺了過去,硬生生將巫族大軍逼散。
“卑劣的奴隸,還想逃走,絕不可能!”
大喝聲中,一個亞聖巫族手持長刀直接劈了下來。彷如開天闢地之氣勢,令無數奴隸心驚膽戰。
“做好了絕不會活著再回到這裡準備的人,跟我走!”
一聲怒吼,昭明身形一閃,再次揮動怒拳,直接轟在那柄開天闢地的長刀上。
這一刻,昭明豁出去了一切,催動了自己所有力量。他知道此時的自己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戰鬥,更是為了身後的所有奴隸,無論是妖族還是仙族。
他體會過那種不見天日,失去希望的沉淪之感。更體會過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希望又破碎之後的絕望之感。
此時的自己不能倒,一旦倒下,身後所有奴隸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氣也會隨著自己倒下而崩潰。
要的是就是一鼓作氣,要的就是一蹴而就。
鬥獸場的巫族欺凌各族奴隸,讓所有人怒火和仇恨已經到了一個將要爆發的程度,就如同滾燙的燃油一點就著。
同時又用了各種各樣的手段,將火焰熄滅,讓這無盡仇恨之中找不到半點火星,永遠也無法爆發。
此時的自己就是那一點火星,能否點燃,再燎原四野,就看這強絕一擊。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恐怖的能量爆發,仿若驚濤拍岸,激起千層狂潮。
“啊!”
一聲怒吼咆哮,昭明手上鮮血飛射,巫族長刀轟然碎裂。
“都跟我出去,回家!”
元氣風暴之中,飛射的鮮血化作綿綿火焰,瞬間將積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怒火點燃。
億萬狂吼聲從地牢之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