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祭司的聲音,幾個大巫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但馬上又懸了起來,靜靜等待大祭司做出懲罰。
靜謐片刻,聽見巫族大祭司的聲音又從木屋裡面傳了出來:“把一重天的戰鬥再給我說一遍!”
幾個大巫互相對視一眼,終於還是白苫開口說了起來:“此戰前期一直都很順利,雖然讓妖族進入了一重天,但被我們困在了不周山,根本無法前進,直到昭明過來……”
巫族大祭司打斷了她的說話:“我要聽詳細的,整個戰鬥過程。”
“是!”白苫連忙低頭,重新說了起來:“我們趕到不周山的時候,妖族大軍已經進入了一重天,只有少部分還留在不周山上……”
“為什麼?”巫族大祭司又打斷了她說話:“根據我的命令,你們應該是將他們截在不周山上,而不是讓他們進入一重天。”
“我巫族本就被不周山之力剋制,除了相家,向來都不善水,你們為什麼還會讓他們進入一重天?”
白苫頭更低了:“因為……因為……”
斷斷續續,卻是不敢直說。
“因為崑崙山戰線兵力空虛嗎?”巫族大祭司冷哼一聲。
白苫低頭不敢說話,一旁的刑翀低聲說道:“正是如此。當天崑崙山戰線已經只剩六個大巫,若我等離開,仙族乘機殺來,後果……後果……”
“後果難測嗎?”巫族大祭司大聲說道:“我這麼多年來自以為算無遺策。沒想到在你們心中還是如此的不可靠。難道在你們心中,我是一個視我巫族安危不顧的人嗎?”
“我既然敢下那樣的命令,自然就是有把握仙族不會殺來。我調動了你們四個前往。自然就是因為感覺妖族已經成了氣候。”
“可你們白白浪費戰機,讓妖族得以進入天界。若無一重天水世界阻擾,若無二重天火世界崩潰,他妖族如何能登天?”
巫族大祭司想來不喜於色,不管什麼事情都是老神在在,感覺沒有他不能應對的事情一般,何曾這般發過怒。一時間。讓四個大巫都是神情異動,一臉愧疚。
“你們就不曾想過。若東王公真要動手,你們四個留在這裡,又能有什麼效果?僅僅是拖延潰勢而已。”
“兵家之事,只爭那一線時機。虧你們領軍這麼多年都還犯這樣的錯,實在是讓我心痛。”
白苫等人低頭不語,也許心痛不僅僅是這樣,更是因為自己幾人的懷疑和不信任。
一通發洩,木屋之內又重新恢復安靜,許久之後,才聽見巫族大祭司再開口:“事情已經如此,我不說什麼。妖族進入七重天,路途遙遠。難以攻伐,尾大不掉已成事實。”
“屬下請命,讓我等再去天界。定能將妖族一舉殲滅。”翕鏗大聲說道。
“怎麼殲滅?四個大巫拿不下,去五個?”巫族大祭司反問:“妖族既然到了五重天,很明顯就是準備去七重天。便是你們大巫趕路都需近兩月時間,若換成大軍前行,怕是至少兩年。”
“兩年,少了五個大巫在前線。你們知道可以發生多少事情嗎?你們以為東王公是個只知道守成的人嗎?”
“不是,他無時不刻不想領著仙族修士打出崑崙山。通知更大的地域,甚至想著將我們巫族重新趕回巫島。”
翕鏗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是沒有說出來,又將頭低了下去。
不過他這細微的動作卻是被巫族大祭司發覺,開口說道:“翕鏗,可是有什麼想說的?我巫族男兒一向有什麼就說什麼,為何欲言又止?”
翕鏗不敢看木屋,只是低頭說道:“屬下覺得無論東王公有何動作,只要大祭司大人您再前線,他就不可能跨越崑崙山戰線一步。”
其實這種想法不僅僅是翕鏗,其他大巫都是有同樣的念頭。
“若我不在崑崙山呢?那該如何?”巫族大祭司卻是大聲反問道:“我知道你們一直都覺得我在崑崙山戰線上沒有盡全力,心有怨念……”
“屬下不敢!”四個大巫急忙大聲說道。
“不管敢不敢,我今天都可以把一些話說明白,仙族的力量遠比你們想象的強大。”巫族大祭司沉聲說道:“他們不僅僅是東王公統領的人馬,還有更多隱藏實力。”
“若我們沒有逼迫太緊,我們的對手只有東王公和他的人馬,一旦我們真正殺入崑崙仙境。三清道人、金王母、鎮元子、西王母……太多太多的仙族仙王都將成為我們的敵人。”
“一旦戰況不利,以東王公之心性,對我巫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