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感到了極度的恐懼和不安。房門已經開啟了過半,藍幽幽的光澤像是鬼火一樣照亮了房間。我透過門縫可以看見,房間中有一張古樸的木桌,上面點燃著一支黃色的蠟燭,蠟燭上跳動著藍色的火焰,顯得離奇又充滿了神秘。
我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的感覺讓我確定那不是幻覺。我的額頭上泌出了冷汗,可是我的心中卻在猜測,這是不是喵Circe弄出來的一出惡作劇。
死氣沉沉的環境寂靜地可怕,沉悶的氣氛讓我產生了短暫的錯覺,我聽不見周圍有任何聲音,感覺連急速行駛的列車都停止了運動。我仍然願意相信這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很努力地想讓自己保持鎮靜。我嘗試著拋棄心中的恐懼,保留著清醒和一分警惕,用一種試探性的口吻顫慄地問道:“有。。。。。。有人。。。。。。在嗎?”
“吱。。。。。。啾。。。。。。”房門在我的問話中完全開啟了,我看見門後面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她身穿一件寬鬆的衣服,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她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眼角上還帶著一絲甜美的笑意,精緻的五官分佈在白淨地臉上,讓人一見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她是一個美麗到極點的女人,比起喵Circe,她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韻味,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深深地吸引了我的視線。只不過,唯一讓我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鵝蛋型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懨懨的神色,讓她的臉色看起來非常蒼白,不能把她所具備的嬌豔完美地體現到臉上。在我欣賞她美麗的同時,她慢慢地轉過了身去,背對著我走向房間的深處。
我看著她走到房間中央,在那張點燃著蠟燭的桌子旁坐好,抬起了一雙迷茫我眼睛,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呆呆地出神。
我感到了一份安慰,最起碼我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沒有像我心中想的那樣出現意外,那種強烈的恐懼感也在這時減少了很多,讓我不再像先前那樣感到驚悚到可怕。
“你好!請問,我可以進來嗎?”在美麗女人的面前,我都會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可是,她好像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連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對我的問話恍若未聞,一直盯著頭上的天花板,就好像那裡堆積著無盡的寶藏。
我順著她的目光往上看,在藍色燭光的映照下,我看清了天花板的形狀。那是一種特質的材料,列車上的東西一般都非常結實,她看的位置是一個風箱,就像尋常的風箱一樣,我覺得那裡平平無奇。
我收回目光繼續關注著她,在燭光的襯映之下,她的身上體現出來一種悽慘的美麗。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那種美麗牽動著我的心絃,恍然間,讓我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走廊大門上的鑰匙!我剛才走進來,一陣風把門吹的反鎖上了,我被困在了這裡。”我被她展現出的悽美影響到了情緒,連忙移開了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沒有經過她的允許,我輕輕地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普通值班室,裡面地東西擺放的井然有序,辦公桌上放著一些常用的物品,還有幾件列車員的工作服,掛在旁邊的衣架上面。這裡好像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在房間的中央位置,擺上這樣一張古樸的木桌,放著電燈不用卻要點燃落後的蠟燭,讓這裡的氣氛顯得不算協調。
當我走進房間以後,發現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不光這樣,在角落裡的牆角上面,我還看到了一張蜘蛛網。我無聊地說道:“這裡好像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被打掃過,你們列車長不管你們嗎?”
“電燈壞了,我一個人不敢睡覺!”這個美麗的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很小,帶著極濃的憂鬱味道。
“你的膽子真小,讓不讓我陪你睡覺!不是不是,我是說,讓不讓我陪你說說話!”我的頭又大了,最近的一張嘴老是把風不嚴,總是在無意中洩露掉心中的小秘密。
美麗的女人一動不動,她在專心地對著天花板發呆,對我的話充耳不聞,這讓我感到了一絲慶幸。這裡的空氣有點沉悶,我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房間中沒有安裝窗戶,讓我有一種哭笑不得地感覺。
“請問!你有沒有走廊大門上的鑰匙!”我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話,以此來吸引她的注意。她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抬起了手臂,指向了蠟燭的旁邊。
在蠟燭的旁邊,我看見了一串鑰匙,正當我要去拿鑰匙的時候,美麗的女人又指向了天花板。
“她想幹什麼?”我的心中感到了疑惑,卻很老實地來到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