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條小蛇,任誰也不會在意。拆牆的過程很順利,隨後的幾天裡一切如常,西營門也在鞭炮聲中竣工完成了。當天晚上,西營門需要上崗,那是七連的轄區,由七連負責,後夜崗安排的全是老兵。
西營門的崗四個小時一班,後夜崗分兩班,第一班從晚上十點鐘站到凌晨兩點,第二班從凌晨兩點站到早上六點,每一班崗需要兩名士兵。
沒有人知道那一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四名老兵站崗的地方沒有遭到破壞,地上擺放著四個人的軍裝和武器,軍裝疊的整整齊齊,而四名站崗的老兵就好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音信全無。
第二天的晚上,老兵們再也不敢去西營門站崗了。團長不信邪,下達了強制命令,八名負責拆牆的排長身為幹部,要有一馬當先的思想覺悟,所以,很自然的由他們輪流去站崗。
第三天的清晨,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站後夜崗的四名排長軍裝和武器一樣兒沒少,只是他們四個大活人像是蒸發了一樣,杳無蹤跡。
很多種問題來相繼而來,十分猛烈。沒有人能夠解釋出為什麼,團指揮部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依然查不到幾名士兵的半點訊息。團長是一個性格火爆的男人,讓他感到焦頭爛額事情有很多,面對這一件怪異的事情,他很難得地選擇了鎮定,慎而重之地考慮起這個問題。
團長命人去請風水先生,先生是找到了,卻不是原來的那一個。新來的先生聽了這件事情之後,在西營門附近好一陣觀察,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後,扭頭就走。
團長又請了幾名風水先生來看,結果幾乎大同小異,先生們都不發表意見,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或者是唉聲嘆氣。
整件事情在部隊上造成了轟動性的效果,甚至連養豬場聘請來的地方專家都知道了。即便是在白天,西營門那一塊地方也成了禁地,沒有人敢去接近。士兵們憂心忡忡,士氣非常低落。
到了晚上,西營門封閉落鎖,不需要站崗。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了很多天,直到第七天,部隊上來了一名陰陽相師,不是風水先生。陰陽相師正在認真地觀察著西營門的環境,突然颳起一陣冷風,而後,陰陽相師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的聲音非常細膩,像是一個年幼地孩子在咿呀學語。這種聲音不像是他所能夠具備的,倒像是被某種魂物附體的聲音。
陰陽相師的樣子半死不活,形同鬼魅,他的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一個個位元組,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沒來由地都能感覺到顫慄。
陰陽相師說出的話沒有幾個人知道,告訴我的那名老兵他也不知道。他只告訴我,團長使用非常手段封閉了訊息,陰陽相師走後沒多久,好像是農曆九月初九那天,西營門敲鑼打鼓,敬獻花圈燃放鞭炮,足足持續了九個小時。當天晚上,由特勤連警衛排全體士兵接管西營門崗哨。那一晚過的很安靜,詭異的事情沒有再次發生,部隊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西營門從此也安靜了下來。
老兵還告訴我說,西營門建成的第二年,一名即將調任的排長出車禍死了。第四年,團指揮部一名作訓參謀食物中毒,不治身亡。第八年,我還在新兵連的時候,通訊連的指導員在訓練場上吐血身亡,被ZY軍委授予“活活累死在訓練場上的優秀指導員XXX”的榮譽稱號。同年,我們二營的副營長外出釣魚,魚竿甩的過高,拉斷了一段高壓線,觸電身亡。至此,加上原先站西營門崗失蹤的四名排長,開西營門的八名排長全部身亡。
這些事情並不能說明什麼,只不過透出一些不算明顯的巧合,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東邊跑道上第一座廁所是特勤連的,他們的廁所和我們的廁所緊密地連線在一起,內部構造都是一樣的,中間用水泥牆隔開,分別給兩個連隊使用。
跑道上有一排路燈,從南往北數,特勤連廁所外面的那一盞是第三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入伍開始到師部來檢查的那一天,我從來沒有見到這一盞燈亮過。等到師部來檢查的前一天,通訊連才派人修好了這盞燈。燈雖然亮了,不過,每隔一分鐘左右,燈光肯定會忽明忽暗一次。這盞燈就亮了一天,師部檢查組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亮過。
有一天晚上,我忘記了具體的時間,好像是師部檢查組走後的第七天。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驚醒後覺得肚子很痛,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往廁所跑去。
人有三急,屎憋屁股的時候我跑的像一陣風般飛快,生怕把那坨屎不小心給拉到褲子裡邊去。特勤連的廁所比我們的廁所靠前,稍微近了一點點,在夜間,特別是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