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想知道的是,是誰讓徐立前生出偷偷下場參加科舉的念頭來的?徐氏族人,至少在嫡枝之中,幾乎從無下場科舉之人。因為徐氏有先祖家訓,是不許徐氏嫡枝走仕途的……
044 所謂承諾
有這樣的家訓和這樣的大環境在,是誰提醒了徐立前,讓他萌生了去參加科舉的念頭?
前世,夏長淵偷偷去下場的時候,石非正是他的伴讀吧?
徐玫微微一笑,讓人去採了些新鮮的荷花來:“……多少能清爽一些。”
大麥笑嘻嘻地找了個小船,搖著下到池塘中去了。
她的幾個婢女,朱燕最是忠心且從不好奇,對徐玫交代的時候總是完成的一絲不苟,嘴巴嚴實,從不多問,用起來十分省心;朱雀心思多在練武上,性子冷淡少言寡語,雖然也省心,但她對處理生活瑣事的時候總有些不經心,或者說,不太懂得服侍人,是以徐玫真用她的時候不多;而幾個小些的,性格都要活潑一些。尤其是大麥,習武的天賦高的很,明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卻從不表露於外,看起來就像是個活潑輕快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很難讓人生出防備之心。
大麥駕駛著小舟,如同游魚一般在荷葉間穿行,很久就摘了些半開的荷花回來,靠岸上來,向徐玫覆命。
徐玫露出笑顏。
車馬備齊,徐立前和徐玫登上了車。
出莊子的路早就鋪的十分平緩。走了半日,見天色已晚,便在一處驛站附近停下來,卻並不靠近,只是在外面安營紮寨。
東西都是現成的。
徐立前和徐玫兩人的馬車足夠寬大,夜裡歇在馬車上也十分便宜舒適。
夜晚,天涼爽下來,護衛升起了篝火。
斑點花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在徐玫搖頭擺尾,口中嗚嗚出聲,大獻殷勤。
“咦,怎麼叼了一條蛇!”徐立前一把將徐玫拉開,警惕地盯著斑點花。
徐玫也看到了一條水花粗蛇,倒是沒有怎麼害怕,道:“斑花抓的吧,已經不活了。貌似是毒蛇?正好取了蛇膽給石斛姑娘用。”
“斑點花不錯啊,居然能鬥毒蛇了。”徐立前嘖嘖稱奇。
莫仁走上前,將斑點花口中的毒蛇解走了,到正在做飯的何嫂那邊,嘀嘀咕咕一陣,估計是想要燉一鍋蛇羹
徐立前看著莫仁的身影,道:“你這個小廝,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徐玫點頭道:“他訓了幾隻信鴿,能替人傳信兒。回頭我給大兄送一隻,那我們兄妹不在一起,也能聯絡了。”她笑眯眯地道:“大哥若是讀書有什麼不懂,寫來問我,我再替你問父親,豈非方便?只是大兄千萬要將訊息瞞好了,若讓娘知道,恐我也要被孃親罵的。”
徐立前一聽大喜,立即道:“那就讓信鴿平日裡留在集雅苑養著。我要用的時候,再去集雅苑去尋。”他身邊丫鬟小廝雖然對他也忠心,但若是徐夫人問起,那些人很難不照實回答。
信鴿放在集雅苑,那就不起眼多了。
徐玫笑著應了下來。
斑點花在她身邊撒歡。徐玫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問徐立前道:“大兄有沒有聽說過什麼江湖門派之類的勢力?”
“我瞭解的很少。”徐立前被徐夫人壓的很緊,就是平日裡奉命巡查產業的時候,心頭不快活,根本就懶得打聽其他的。
說起來,這也正是徐立前性格弊端所在。
學習能力很強,但思想卻容易被困住,走不出來。
“妹妹怎麼問起這個了?”徐立前有些詫異。
徐玫微笑道:“我聽說江湖人高來高去的,我們徐氏產業遍佈各國,護衛人手不知有幾,肯定是與江湖人有所瓜葛的。娘居然還沒有教給你這些常識麼?”
徐立前十分不在意地道:“許是娘覺得我基礎沒有打牢的緣故吧。”
徐玫眼珠轉了轉,道:“那待大兄你基礎牢固了,是不是就能學習更多有趣的東西了?那大兄要努力學習,早早出師了,孃親肯定就放手了。”
徐立前聞言怔了怔,對著篝火若有所思。
徐玫沒有打擾他。
蛇羹的香氣飄散開,何嫂親自給徐玫端過來一碗,果然十分美味。
飯後,徐立前有些心不在焉,徐玫與他說了一聲,便領著自己的人手在附近轉了轉。
斑點花跟在徐玫腳邊,前前後後跑個不停。
莫仁盯著幽暗的小樹林,清冷沉默。
既然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