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在這裡,意識就它那方面說,同樣作為現實的東西而出現,不過同時作為內在地破裂了的現實東西而出現,而這種分裂為二在它的勞動和享受之中,分裂為對現實性或自為存在的態度和一個自在存在本身。
前一種對現實性的態度是改變或行動的態度,是一種屬於個別意識本身的自為存在。但是在這裡它也是自在存在;而自在存在這一面屬於不變的彼岸;這一面包含才能和能力,這些東西是被認作由不變的本質授予意識的一種外來的恩賜,以供意識使用的。
照這樣看來,意識在它的行動裡首先就有了兩個極端相反的態度;一方面它採取能動的此岸的態度,有一個被動的現實性與它相對立,兩者有著相互關係,但是'另一方面'兩者又都回到不變的本質,並堅持其自身。因此從兩方面都只是分離出了一個表面的部分彼此互相反對,而每一方的表面部分於矛盾運動的過程裡,走向與對方的表面部分相對立。現實性的這一面被能動的那一面所揚棄,但是現實性這一面之所以能夠被揚棄,只有因為它自己的不變的本質把它揚棄了,它的不變的本質自己排斥自己,並把那排斥掉的東西授予那能動的一面。這能動的力量看來就是現實性賴以解體的威力;由於這樣,這種表現在能動性方面的威力是意識——這意識以自在存在或不變的本質為外在的他物——自己的彼岸。因此透過意識的行動,不惟沒有返回到自身、不惟沒有對自己證實自己的存在,它反而把這種行動的運動反射到對立方面,這方面從而就被認為純粹普遍的東西、為絕對的威力,從這個威力出發向各方面展開運動,這威力並且是那自身分裂的兩個方面的本質——既是它們最初出現的階段,也是它們矛盾、變化過程的本質。
當不變的意識否定並放其它自己的表現形態時,而個別的意識便表示感謝,這就是說,它否認它獲得自己獨立性的意識的滿足是由於它自己的努力,並且把它自己行動的本質歸功於彼岸,透過兩方面相互放棄其自身給對方的這兩個步驟,於是無疑地就產生了意識與不變的本質的統一。不過這種統一同時包含著分裂,在自身內又分裂為二,於是從這個統一中又發生普遍與個別的對立。因為意識在表面上誠然不承認它的自我情緒的滿足,但是它獲得了自我情緒的真實滿足,因為它經歷過慾望、勞動和享受諸過程;作為意識,它曾經欲求過、工作過和享受過。同樣,它對對方的感謝,承認對方是它的本質,並且揚棄自己,這本身就是它自己特有的行動,這個行動平衡並補償了對方的行動,並且對於對方所賜予的福利以一種對等的行動去報答它。如果前者(不變的本質、彼岸)只把它表面的東西授予意識,而意識也一樣地感謝它,猶如對方放棄了它的本質那樣,因此真正講來意識比那隻放棄表面部分的對方,在行動上有了較多較好的表現。
所以整個運動之返回到個別性這一方面不僅在現實的欲求、勞動和享受之中,而且甚至在對那看來不值得感謝的賜予表示感謝之中。在這裡面意識感覺到自己是這種個別的東西,也不讓自己為它的自身否定的假象所欺騙,因為它的自身否定的真理即在於它並沒有放棄它自己。這裡所發生的情況,只是兩個對立方面之各自返回其自身;其結果就是把相反對的不變的意識與同它相對立的意識,亦即意志、工作、享受和自身否定或否定其一般自為存在著的個別性意識的分裂過程重演一遍。
'(3)自我意識達到了理性'
於是我們就進入意識的運動的第三種態度,這個意識繼第二種態度而出現,它已經透過它的意志和工作證明自己真正是獨立的。在第一態度裡它只是現實意識的概念或者是在行動和享受方面還沒有實現的內部心情。在第二態度裡,這種心情已經實現為外部的行動和享受。但是由這個階段它就返回到這樣一種意識,這個意識經驗到自己是現實的並起著作用的意識,或者是自在自為地真實的意識。但是在這裡敵人現在就以它最特殊的形態出現了。
在心情的鬥爭裡,個別意識只是一個音樂式的抽象的環節。在勞動和享受裡,它只是這種非本質的存在之實現,它可以立刻忘掉它自身,並且在這種實現的過程中,它的這種意識到的特性,由於它以感謝之忱承認對方的賜予就被否定了。但是這種否定真正講來乃是意識之返回到它本身,並且是返回到它的真實的現實性的自身。
這第三種態度,在其中這種真實的現實性成為一個'與普遍本質對立的'對立面,對於這種現實性與普遍本質的關係的看法,在於認現實性只是虛幻不實。對於這種關係的發展過程,我們還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