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頭冒出來,除掉盧彪和繼母,然後自己掌管黑雲嶺,從此打起打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大旗,或者日後解散黑雲嶺眾土匪,讓它別再殘害周圍的百姓。盧彪和繼母是什麼樣的人,那可是和哥哥沒有什麼兩樣,如果讓他們今後掌控黑雲嶺,還不如早點把他們滅了好為民除害,另外!也好為自己解除壓在心中的怨恨,哥哥死的不明不白,他的仇沒有報,反而讓嫌疑最大的他們掌握山寨從此過他們妄想的好日子,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想到這裡,王紅菱跳起來,她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守護在身邊的柳月,拔腿就走。走著走著,王紅菱忽然發現身後有個人似乎在遠遠的跟蹤她們,她不由攥緊拳頭冷笑了一聲。
……
儘管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但濃密的黑雲直壓山頂,雨也越下越大,天比平時暗了許多,火把也早早的就點上了。
在剛從山下趕回來的趙黑牛的攙扶下,王天民和哭喪著臉的郭水蓮走出自己的山洞,這時,黑雲嶺的軍師石德厚已在洞口等候多時了,他瞧寨主出來了,就艱難的邁著步子迎上去用他沙啞的聲音說:“當家的,事已至此,就要想開些啊?”
瞧著老態龍鍾的軍師,王天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抱緊軍師極力的剋制著心中的悲憤點點頭,一會,他鬆開軍師來到停放兒子屍體跟前,揭開蒙在他臉上早已被雨水打溼的白布,王天民此時沒有掉眼淚,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就這麼默默看了會兒子已經不完整的屍體,又抬起頭長時間的凝視著雨濛濛的天空,此時,眾人無法知道他們的首領在想什麼?都只是很不安的看著他。
“一切都結束了!”很長一會,王天民長長的嘆口氣,掉頭才對身邊的老軍師石德厚說:“軍師,我們走吧。”
黑雲齡的龍虎堂在離王天民住處不遠的一個很大的山洞裡,這裡既是黑雲嶺聚會議事的地方,平時如果遇到什麼大喜事,或者逢年過節,眾土匪也是在這裡喝酒行樂。自從把山寨交給兒子搭理後,儘管龍虎堂離他住的地方很近,但行動不便的王天民幾乎很少來這裡了,他上次來這裡還是一年前給軍師過七十大壽,軍師跟自己二十多年,對自己立了不少汗馬功勞,所以,那次在他的提議下,給軍師過了一個極其隆重的生日。
一會,在趙黑牛等人的攙扶下,拄著柺杖的王天民來到了龍虎堂的洞口,剛到這裡,二首領盧彪、三首領雷勝軍就冒雨迎出來,都一臉不安的爭相喊著大哥。
“大家都來了?”王天民淡淡的看著兩個拜把子的兄弟問。
盧彪看了一眼郭水蓮點點頭說:“大哥,除了鎮守關卡的外,其餘大小頭目按您的吩咐都來了。”
王天民沒有再搭理他們,而是讓手下攙扶著自己進了山洞。
今天在這個時候老寨主要在這裡議事,無論是知道些內情的,還是渾然不知的,眾頭目都覺得今天一定不比往常,肯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為此,有人竊竊心喜,有人心存憂慮,有人驚恐不安,有人悲觀失望,所以,當王天民走進龍虎堂出現在大小頭目面前時,那些喊寨主人的臉上也是神態各異,但他們有一樣是一致的,那就是都在極力的掩飾著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今天的王天民沒有了往日的威嚴,也沒有了往日的和善,他很平靜也很冷漠,對誰也沒有搭理,而是徑直過去坐到了自己的虎皮交椅上。在把柺杖交給了趙黑牛後,王天民居高臨下的看了看下邊的弟兄,然後閉上了眼睛,很長一會才又睜開他那雙昏花的老眼,慢慢的用他那蒼涼而又沙啞的聲說:“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五年來儘管你們的寨主沒有舉行傳位儀式,但大家都看的很清楚,我身體有病,又行動不便,其實我已把山寨的一切都已交給了少龍,可如今他……他死了,山寨不可一日無主……”
“大哥,不是你還健在嗎?怎麼是不可一日無主!你永遠是……”這時,盧彪打斷王天民的話一臉悲痛的說。
“老二,讓我把話說完!”王天民平靜的又打斷盧彪的話,就在這時,忽然,王天民感到頭一陣眩暈,緊接著就象要炸開一樣的巨痛,他不由緊緊抓住椅子安靜一會才說“……所以,我今天把山寨的大小頭目叫來這裡議事,就是希望能儘快為我們山寨確立一位新寨主,剛才我在洞門口瞧見老軍師,看著他蒼老的樣子,我才突然意識到其實我們都……都老了,是該讓位的時候了,老貓不比鼠啊,選定個有奔頭的今後做山寨的大首領,對我好,對我們山寨也都好,現在我們的腳下想滅掉我們的人可是隨時都會對我們出殺手,所以,為了我們黑雲嶺的安危,即刻選定新寨主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