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您,您也不會在這裡受到如此委屈。”
“楊弟客氣了!唉!”康柏棟一聽無奈的嘆口氣,掉頭衝黃亮苦笑一下,就開始拍打著身上的泥水,
楊義雄會出現在這裡,讓苟少英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主子不是一直在雲陽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因為苟少英知道,楊義雄上次去雲陽,那是負氣出走的,聽人說他已經在雲陽做起了生意,已經徹底脫離部隊再也不會回來了,怎麼這個時候又回來了呢?此時,當苟少英看到楊義雄給兩個人賠禮道歉後,就把陰沉的臉對準自己,他心裡頓時慌亂不已:“老……老連長,您不知道呀,前些日子炸我們老君橋哨卡的人就戴著大片黑框眼鏡啊,我們真以為他們是奸細才這樣的啊!”
“你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死到臨頭還敢狡辯!”說到這裡,楊義雄給苟少英使個眼色。
苟少英即刻會意,心裡稍微鬆了口氣繼續為自己辯解道:“真的啊!不信你問這些弟兄,我們已經搜查了一夜的大山,剛才在這裡遇到他們時,我們本來只是搜身,可他們竟然反抗,我就更懷疑是……奸……奸細,老連長,實在我瞎了眼……”說著,苟少英就不停的抽自己耳光。
康柏棟噁心的看了苟少英一眼說:“別打了,把我們的表還給我們,我們還要上路。”
苟少英一聽趕忙跪爬到康柏棟和黃亮面前,極度愧疚的趕忙把表摘的還了,然後就是一陣磕頭求饒:“哎呀,剛才在下實在是有眼無珠,有珠無水,您不知道,前些日子炸我們一個哨卡的人也戴著您這樣的眼鏡,您知道戴這種眼鏡人的極少,我們才……實在對不起!實在……”
康柏棟輕蔑的看著苟少英的賊樣,和黃亮戴上自己的表,沒等苟少英為自己辯解完,就轉身就向馬車走去。
瞧康柏棟他們徑自過去了,楊義雄氣惱的對地上的苟少英呵斥道:“還羅嗦什麼?還不快點把康先生的車子推上去!”
“是!”苟少英一聽趕忙從泥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滿身的泥水,過去招呼士兵慌忙把剛才翻亂的東西整理好,然後就把馬車往上推。
楊義雄,雲陽富水人,他的兄長曾經是林正南的頂頭上司,幾年前在一場戰鬥中兵敗身亡,林正南就是接替了他的職務進一步成了今天的獨立團團長。林正南和楊義雄的兄長私交很深,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林正南在楊義雄的兄長死後,就對他格外的關照,把他當自己人加以提攜,今年春天當部隊攻佔了開元,林正南見身為特務連副連長的楊義雄和連長彭浩年在一塊合作的很不愉快,怕日久了會影響到特務連的團結,進一步影響到特務連的戰鬥力,於是,林正南就把楊義雄派回了他的老家雲陽,給了他一大筆經費讓他做生意,說是要他為獨立團賺點錢,但主要的目的還是讓他蹲在雲陽,利用他做生意作為掩護專門負責監視郭大鵬的舉動,收集一切有價值情報。
說心裡話,這次楊義雄去雲陽心裡一直很不痛快,在他看來,自己被林正南派往老家雲陽,名義上是在執行一項特使使命,但實際上是受了貶。想想自己這些年是怎麼給林正南做事情的,那簡直就是把腦袋拎在褲帶上,可到頭來還不如一個並沒有多大能耐的彭浩年。當初楊義雄對林正南把寸功未立的彭浩年提拔的壓到他的頭上很不滿,後來又對他無情的把自己貶到雲陽更是心懷怨恨,所以,他這次去雲陽工作,楊義雄就權當是散心去了,他在雲陽的身份是一家布匹店的老闆,整天和一些舊友混搭在一起喝酒取樂,至於情報工作就全憑手下那幾個人,搞到哪裡算哪裡,前不久他還偷著給自己物色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老婆。
為了討小老婆歡心,半個月前楊義雄帶著她去了趟上海,在大上海逛了幾天昨天下午才回來,沒想卻在無意中聽到最近發生在開元的事,團長的女人在一個禮拜前被黑雲嶺的土匪劫持了,這可不是件小事,團長有了事情,作為一個手下,楊義雄想自己在這事一出就應該趕回去,至少得表示一下對團長的關心,可這些日子自己卻擅自離開雲陽把這事給耽誤了,所以,一聽到這麼訊息,楊義雄急的頭髮都聳起來,也沒敢再耽擱便趕緊丟下小老婆帶著自己的一個手下急匆匆就往開元趕。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又冒著瓢潑的大雨趕了一夜的路,到天明他們才來到了華木鎮,又冷又餓的楊義雄找到祥雲客棧,先趕緊吩咐店家把自己的衣服烘乾,等穿了乾衣服,就在他們準備弄點吃的時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說實話,早上在客棧,當楊義雄從客棧老闆那裡無意中聽到林正南出事的那一瞬間,驚的他心幾乎都要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