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切的看著一臉凝重的韓洪問:“你那邊太華和封平方面情況怎麼樣?”
韓洪立正答:“我昨天還派人去偵察,太華的那個旅派出的那個團只到達鋪板那個小縣城後就再不前進了,而封平的那個旅根本就沒任何調動的跡象。”
林正南示意讓韓洪坐下,韓洪坐下,林正南問:“那以你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雲陽方面給我們放的煙幕彈?還是他們只是虛張聲勢聲援雲陽軍?”
韓洪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韓洪分析,封平和太華的敵人至今未見有實質性動作,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兩個旅是想坐山觀虎鬥,如果雲陽軍進展順利,他們就會來趁火打劫,如果進展不順利,他們就不會冒然進犯。二是他們在給我們放煙幕彈,等東線戰事一開,如果我們為了忙於東線而把兵力抽調後,他們會趁虛而入。”
韓洪話音剛落,路新平就叫起來:“韓營長想多了,我早就說過,封平和太華那些王八羔子是不會對我們動真格的,眼下東線大兵壓境,我們壓力這麼大還分兵禦敵,這不是正中了敵人想牽制我們一部分兵力的計謀嘛,以我看趕緊把特務連三排和一營大部掉往東線,在永安就留點兵力為我們站崗放哨就行了。”
韓洪反駁說:“那要是我們把兵力調往東線,敵人果真從永安進攻我們怎麼辦?如果切斷我們和大後方的聯絡怎麼辦?”
呂能辰這時發起牢騷:“老頭子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這次為了別人冒然出境作戰,卻把東線這麼大一個包袱甩給我們讓我們把守,哼!多次請求援軍,半天才給我們來一個團,還是羅團長看我們是朋友主動請求的來幫我們的,老頭子明知道我們和雲陽軍兵力相差懸殊,還要我們務必守住開元,我看能守住更好,守不住就給他來個東門大開又能怎樣,這年頭有人有槍沒地能行,可有地沒了人槍誰會把你看得起!”
林正南不滿的訓斥道:“呂營長,到這時你發牢騷能管吃喝?”瞧呂能辰老實了,林正南環視一下手下說:“韓營長說的極是,永安方面絕不能撤兵東調,即使直系那兩個旅不進攻我們,一營也要擔負保衛我們和大後方聯絡的這條通道,好啦!這個就別爭論了,現在就說說東線這個仗我們到底該怎麼打吧,”說著,林正南轉頭看著張子奇親切的說:“張團長,您有什麼高見,請談談吧。”
張子奇微微一欠身讚許的說:“鄙人前幾天去檢視了一下貴軍的防線,尤其是九龍灘的防禦工事固若金湯,九龍灘地勢險峻,是守衛雲陽軍的天塹咽喉,貴軍的工事修的這麼牢固,雲陽軍如果想突破,鄙人看除非他們長了翅膀,哈哈哈……”
林正南微微笑笑說:“工事修的再堅固,那是死的,可敵人是長著靈活的腿的,您是你們漢南軍中的猛將,可不能只顧著誇獎我們,有啥高見儘管說,啊?”
張子奇笑笑說:“張某性情率直,說話從不吞吐,我才來開元,很多地方還不熟悉,所以,不好多發表意見,不過,就我看到的你們做的準備工作已經很好了,我真的沒什麼可說了。”
林正南友好的點點頭,便掉頭看看彭浩年。
第七章(5)
彭浩年吮吮嘴唇說:“無論這仗怎麼打,我以為我們當務之急首先是在開戰之初就必須要把雲陽軍的那兩個炮兵營幹掉,尤其是郭會鵬那個新組建的炮兵營,這次得了吳佩孚那狗日的那麼多門新式火炮,對我們威脅極大,如果我們能把那些東西變成破銅爛鐵,雲陽軍就不足懼怕了。”
“彭連長說的極是!”韓洪讚許的接茬說:“那兩個炮兵營也是郭大鵬跟我們玩命的一個主要的本錢,所以,韓洪以為對於井王鎮我們不必要耗費太多的精力去防守,那裡畢竟地勢相對開闊,有利於敵軍炮火的支援,我軍本來就兵少將寡,而且武器落後於敵人,怎麼能在那裡跟敵人拼消耗,還不如放他們進來,尋機幹掉那兩個炮兵營後,然後再利用九龍灘的地利優勢,與雲陽軍周旋,他郭麻子幾萬人馬,可鑽進九龍灘,還不是一筐泥鰍掉進了大海里,沒什麼了不起的。”
路新平一聽就搖頭:“井王鎮我們不重重的給雲陽軍一點教訓那怎麼能行,那樣,雲陽軍就更囂張,再說啦,要是我們跟雲陽軍一接觸就後撤,開元百姓怎麼看我們。”
林正南微微笑著,等路新平把話說完,就衝張雙喜和張大民說:“左牙、右牙,我們獨立團的兩顆虎牙也可以說說嘛!還有你大富,我們的老虎尾巴也談談。”
二張呼的站起來,張雙喜說:“團長,定策定計的話我不會說,就把收拾那兩個炮兵營的任務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