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魯富安再也坐不住了,他趕緊派家丁去清平縣去請大地主陳文才,他打算和陳文才一起來找林正南,希望他能執法為民,嚴懲反賊,釋放吳孝天和杜建文兩人。
上次,因為黃亮的事,魯富安和林正南關係僵硬到極點,魯對林辜負自己很失望,在開元和雲陽之戰打響後,失意的魯富安帶著家人去了二弟那裡躲避戰火,前幾天回來後,儘管林正南為了彌合感情還特意去看望了他,但魯對林的態度很冷淡。不過,今天,魯富安為了開元的今後,他坐不住了,沒有做過多的猶豫就決定硬著頭皮來找林正南。在魯富安看來,不管他和林正南之間的私人關係如何,這次林正南的處理問題的態度可是決定著開元今後的政治走向,要是林正南聽從了北伐軍內部有些共產黨人的主張釋放了趙、彭兩人,反過來懲處了吳、杜,那對他們地主鄉紳的今後來說就更沒好日子過了。
正因為如此,魯富安這次才急忙把清平縣的陳文才請來,他打算和陳一起進見林正南。陳在林正南的家鄉很有聲望,半年前,雲陽軍攻佔清平血洗了林正南的老家,就是陳文才最後冒險把林正南的親屬掩埋的,又是他找到林正南父母的遺骸又重新安葬的。對此,魯富安知道林正南很感激陳文才,他說的話比起其他鄉紳更有分量。常言說惺惺相惜,儘管陳文才和吳孝天過去沒多少交往,但今天早上一接到魯家家丁的信,他沒有絲毫的遲疑就火速動身了,魯富安說的很對,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長了反賊的氣焰,而滅了地主鄉紳的威風,不然,今後的局面會是什麼樣子,開元西片就是一面鮮活的鏡子。
騎快馬來到魯家已是下午兩點,兩人稍坐片刻簡單的攀談幾句就抓緊時間來找林正南,他們先去家裡問過知道林在團部,便又來團部求見,沒想團部也沒找到人。正著急著,就見林正南和彭浩年兩人遠遠的來了,魯富安和陳文才便趕忙迎上前去。
“啊,原來是兩位恩公啊!”遠遠的,林正南也看見魯富安和陳文才,一看到這兩個人來見自己,林正南即刻就明白原由,見面後,林正南客氣的拱手客氣起來:“魯公近來身體可好?!”
魯富安擠出一絲笑:“好好好!馬馬虎虎吧。”
“可要保重身體哦。”說著,林正南又向陳文才拱手問候道:“陳老爺怎麼會大老遠來開元,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我還說這幾天就回趟家鄉拜會您。”
魯富安看眼陳文才,陳文才謙恭的笑答:“林團長太客氣了,老朽也知道你軍務繁忙。”
“再忙也要答謝您。”林正南感激的說:“這次要不是恩公如此仗義,正南的親屬父母或許到現在也暴屍荒野。”
陳文才訕笑道:“林團長快別這麼說,這兩年來,林團長對家鄉如此眷顧,危難之中老朽做了這麼點小事,不足掛齒。”
林正南看看陳文才,又瞧瞧魯富安親切的問:“那兩位恩公來這裡就是找正南吧。”
陳文才笑答:“是啊!想找林團長敘敘,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林正南朗然一笑:“恩公到此,正南就是再沒時間也要擠時間,兩位恩公快請!”
很快,林正南和彭浩年就把魯富安和陳文才領到團部,幾個人坐定後等沏好茶林正南便開門見山的問:“兩位恩公今日來找正南所為何事?”
陳文才看眼魯富安,魯意思是讓自己說,陳文才想想訕笑道:“其實我們今日前來造訪就是為了永安的事,這幾個月來,逆賊趙大海趁著林團長被圍困在開元,已經把開元縣西片搞的烏煙瘴氣簡直就不成樣子了,他們抗租抗捐不說,還組建一幫泥腿子隊伍想奪權,這……這這太可怕了,這不是翻天是什麼?!這次在永安發生的暴力事件,老朽以為這絕不是偶然事件,而是趙大海和彭愛武這兩個反賊長期預謀的結果,不然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鳥槍土炮,還有鋼槍,怎麼一下子能組織起那麼多叛亂隊伍,這可是血腥的*啊!林團長,這次如果不嚴懲這兩個反賊,不把他們的氣焰趕緊撲滅,開元日後會是什麼局面後果真不堪設想啊!”
魯富安接茬幫腔說:“正南老侄,陳老爺的話絕非危言聳聽,彭愛武就是個可怕的暴徒,他在漫川對於鄉紳們所採取的手段遠比趙大海血腥,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次吳老爺發誓要消滅這個逆賊的行動,趙大海和彭愛武如今已成了開元民眾眼裡的公賊,他們妖言惑眾,膽大妄為,打造槍支組建隊伍,如果讓這股洪水再這麼在鄉間噴湧下去,陳老爺說的很對,開元日後會是什麼局面真的很難想象,愛侄身為開元七個縣的父母官,可要在這節骨眼上認清險惡的局勢,該*時可要堅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