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全是無神論教育,現在談論的這些事情都和我們的世界觀完全不同。還談論得這麼一本正經,要是讓別人知道,這臉就沒地方擱了。

沒想到我的提議,少爺竟然也同意了,看樣子他也有這個想法,說:〃反正現在他們單位全體上下一片混亂,在新的領導下來前,這裡的專案是不會開的,今天他肯定也是沒有事情,就當和他敘敘舊也行,這人挺有意思,我給你引見一下。〃

我們去路邊小店買了幾瓶燒酒和小菜,還特地整了整衣服,我跟著少爺來到了王若男的單位,王若男不在,我們就問了幾個人,找到了老卞的宿舍。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人,我聽少爺和他打招呼,知道他就是老卞。

老卞看是少爺,有點意外,因為他不認識我,和少爺也不熟悉,不過他是個嗜酒的人,一看我們手裡的燒酒,也就沒能力拒絕我們進來了。

我們進到房間,就地鋪上報紙,將酒肉拿出來,這幾天慌得要命,也沒有時間好好吃一頓,這時候也正好打打牙祭,吃他個痛快。

少爺是公關高手,很會講話,我這嘴皮子也不是蓋的。兩個人就著下酒菜,很快就下去了好幾杯,互相介紹。我是打著向他請教青銅器的旗號來的,使勁吹了他幾下,扯皮了一會兒,老卞的鼻子就紅了,舌頭馬上變大,嘴巴開始管不住了。

他們這樣喜歡喝酒的人,從不醉到似醉非醉,是非常短的時間,叫做進入狀態。

不過這酒喝到這種狀態,說他糊塗,其實他比誰都清醒,老卞一口嘬下一杯,也不說什麼俏皮話,忽然問我們道:〃兩位,找老子有什麼事情,直說吧,別在這裡打馬虎眼了。〃

我一聽,這位還真是明白人,不好對付。我看了少爺一眼,心說,還是你來說吧,不然我說我們在這裡等著看你晚上死不死,還不得把我們趕出去。

少爺就笑道:〃老卞,還真給你看出來了,我們兩個到你這裡來,還真有事情求你。〃

老卞道:〃這有什麼難瞧的,你是出了名的勢力貨,沒好處就一毛不拔,今天下了大本錢到這裡來請我喝酒,我和你什麼交情我自己知道,倒黴我管不住這酒蟲子,入了你的道兒,你放心,既然吃了你的,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就直管說好了,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其他都簡單。〃

我一聽,有你這麼說話的嘛,這擺明了是知道我們有事情求他,鐵了心先罵個夠本啊。不過我們還真是不敢發火,只有點頭陪笑,少爺道:〃你可是說真的?看不出您還是個爽快人啊?〃

老卞一嘴巴京片子,道:〃那是,說吧,說完了咱們繼續喝。〃

少爺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馬上會意道:〃老卞,其實是這麼一回事情,你們那個專案,你不是負責給那些東西打沙的嗎?那棺材的銘文……〃

我話還沒說完,老卞就一擺手,道:〃哎,這事別提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了,是不是想把那幾個銘文給你們抄出來?我告訴你們,別想了,不是我不給你們,是我實在沒有啊?你們也不是第一個向我要的了。〃

少爺奇怪道:〃不對啊,所裡描文的活肯定是您乾的啊,那第一手資料肯定在您這裡啊,怎麼您會沒了呢?〃

老卞道:〃說來就有氣,那天不是陳老頭子叫我過去嘛,我在那裡都清理了一半了,陳老頭子跑來看了幾眼,就發了神經了,突然就讓我走,不讓我碰了,說什麼有敏感資訊,你說我做了二十幾年的打沙,還是第一次做到一半,被人說敏感趕了出去,真是,哎,你老頭子死了,我不說死人壞話,不過這事情他做得是真不地道。〃

我看了少爺一眼,心裡詫異,原來還有這事情,我們不知道。琢磨著,當時老頭子要把老卞叫出去,什麼敏感,這棺材上面的銘文的內容,看來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了。

少爺還不死心,繼續問道:〃我說,那你也太實成了,你就沒自己背點下來?〃

老卞打了個哈哈,道:〃要是我打沙過的字我都能背下來,那我就是教授了,幹啥還幹著吃力不討好的活啊。〃

我一想倒也是,老卞這人一看就文化水平不高,你要讓他吃苦耐勞他沒問題,你要讓他學問說字可要了他的命了,這脾氣和我們就是一樣,有一年我在太原買貨物,和少爺還有一叫王盟的小子去學打字,那王盟是倒數第一,少爺倒數第二,我第三,人家都把我們叫邪惡軸心。

我們接著又聊了一會別的,老卞喝了酒以後可愛說了,我們聊得也很儘性,就把陪他過夜死不死那茬兒給忘了,一看時間差不多,酒也沒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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