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果的性格。只要是林振發答應下來的事情,不論有多少難度,他都一定要千方百計地力爭得到兌現。林振發對待那些無奸不商的對手尚且講求“信用”兩字,更何況對待心上人呢?

正是因為如此,林振發在住進新加坡的華人醫院後,堅決不同意林母給在高雄藍寶石歌廳裡演唱的鄧麗君發拍電報的主張。林振發以充滿信心的語氣告訴他慈祥的老母親說:“阿媽,我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又何必去驚動鄧小姐呢?她很忙,不要多去分她的心才好。再說,我在一兩天以後就可以到高雄見她了,千萬別驚動鄧小姐!”

林母凝望著兒子那張雖然蠟黃淮淬,但逐漸已經泛起了紅暈的臉,心緒稍稍安定。她凡事聽從兒子的意願,當初在她催促林振發儘快與鄧麗君結婚這件事上,也是經過兒子的耐心解釋她才同意推延至今的。今天,兒子既然說不必驚動在高雄的鄧麗君,林母也只好依從。可是,林母做夢也不曾想到,就在那天的半夜裡,兒子在睡眠中突然心臟病再次發作。他大喊一聲:“我的心臟疼得厲害!”待醫生和護土們聞訊趕來時,林振發已經溘然長逝……

“林先生,只恨我們的緣份太淺啊!”鄧麗君聽完了林母聲淚俱下的訴說,她才真正地知道了林振發在新加坡突然死去的詳細情況。她很想當著林家親朋好友們的面前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以宣洩積鬱在她心底的悲傷。可是她欲哭已經無淚,只能嗓音沙啞地喃喃說:“林先生,我……來晚了!”

在黎明的晨霧漸漸消散以後,經過了漫漫長夜的大海又顯現出她驚濤駭浪的本來面目。洶湧的海浪從遠方湧來,撲向海灘,在礁石上碰撞後飛濺起無數雪白的浪花。幾隻白鷗衝破波谷浪峰,在灰濛濛的天穹下飛來飛去。在大海的深處,依稀可見幾片白色的帆影。鄧麗君在濛濛的晨霧裡走過來,她顯然已經在海邊漫步了許久,飛濺的浪花打溼了她白色的裙據。

“鄧小姐,我很欣賞你的《晨光下的戀情》,這首歌是近年來你所有抒情歌曲中最好的作品。”鄧麗君在浪花飛濺,海浪喧囂中回想著她與林振發在一起的日子,耳邊想起林報發對她說的話。儘管從1973年她就與林振發在吉隆坡相識相戀,雙雙墜入愛河,然而令她迄今回想起來感到遺憾的卻是,他們真正在一處的機會並不多。那年鄧麗君住在林家這所海邊別墅時,她與林振發也曾在一個清晨挽著手來到海邊漫步。清晨涼爽的海風裡,鄧麗君曾為林振發動情地吟唱了那首名叫《晨光下的戀情》的歌曲:回憶第一次見面,好像夢境一樣。

在那燦爛晨光下,你的吉他聲引起我歌唱。

歌聲伴著你和絃,隨著晨風相傳。

就在滿地晨光裡,美妙音樂中我們見了面。

海濤如萬馬奔騰一般從大海的深處湧來。鄧麗君覺得疊疊海浪中似乎浮現出她所熟悉的康酒身影,那是給予她無限關切與希望的親密戀人。

鄧麗君來到吉隆坡的次日,未婚夫林振發的遺體已經從新加坡運來了。她親自到萬國殯儀館去與林振發的遺體作最後的告別,林振發嚴然睡熟一般,表情安祥,雙目閉合。這位從20幾歲就開始進入商界的年輕企業家,在短暫的有生之年為經營林氏龐大的實業不辭辛勞地飛來飛去,足跡遍及了東南亞甚至歐美,他實在是太勞累了。鄧麗君定定地凝望著再也不能與她一起聽歌飲酒、縱談古今的未婚夫,眼中情不自禁地又沁出幾滴晶瑩的淚。在吉隆坡的幾天時間,鄧麗君作為死者的未婚妻,陪著林家父母參加了林振發的所有追悼活動:弔唁、葬禮、入葬大殮。現在使鄧麗君感到欣慰的是,她終於在馬來西亞親眼看到與她的生命有著至深情誼的第二位男友入土為安。

“林先生,您喜歡我的歌兒是出於一種精神上的消遣嗎?”鄧麗君似乎又與林振發並肩地在海灘上倘祥。

“當然是一種消遣性的享受,”林振發很深沉地吁了一口氣,似乎在答話時未假思索:“這只是從前我與鄧小姐素不相識的時候。

可是現在則不同了,由於我們之間的特殊關係,我對您所唱的歌兒就不僅僅是消遣和享受,而是將聽您的歌兒當成我生命和生活的一個部分。“

“我有一點擔心。”

“擔心?你擔心什麼?”

“誰都知道林先生是一位事業心非常強的企業家,當我與你沒有走到一起的時候,我們都是為各自事業不懈奮鬥的強者。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們結合了,生活在一處,朝朝夕夕相依為命,到那時候我所唱的歌兒還能討你的喜歡嗎?”

“鄧小姐,我明白了。從前我聽到過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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