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的目光,能夠看到地球上的一切。
孩童在吱呀吱呀成長。
少年在武館流汗苦修。
遊客在地球時代‘吞噬獸一役’隕落的眾多英雄雕像前瞻仰。
一幕幕場景,盡在眼中。
“在看你家鄉呢?”一道蒼老聲音響起。
羅峰收回目光,眼前又變成無盡虛空,轉頭看向身側。身側站著的正是頭生觸角的坐山客。
“老師。”羅峰稍微一低頭便抬起,表示尊敬。
“怎麼會在這傻傻看著家鄉?”坐山客輕聲笑道,師徒倆便站在這無盡幽海上,面對著無盡虛空說著。
“心亂。”羅峰道,“所以看家鄉,看到家鄉上的人,就彷彿回到過去。心便靜了。”
“心亂?你也會心亂?”坐山客訝然失笑道。“我這個三弟子,內心通明,堅持本心,看破一切虛妄。能讓你心亂,可不容易。”
羅峰道:“影響我堅守的,我自然心亂。界獸……是整個宇宙海的一場災難,若是度不過,所有族群盡皆滅絕,我的家鄉。我的族人們,也一樣,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強者們,還是無數的普通人們,都得死。而我自己也沒足夠信心,所以我心亂!”
“沒足夠信心?”坐山客驚訝。
“嗯。”羅峰點頭,“我和界獸交了手。雖逼迫他現出本尊,可我懷疑,它說不定還有招數沒施展出……雖有一定信心,可畢竟沒十成把握。並且,這僅僅只是界獸巢穴中的一頭界獸。想到這點,我更心亂。”
坐山客點頭。他能明白羅峰此刻心情。
“你也不必擔心。”坐山客搖頭,“那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數次引導你,且透過三位祖神讓你出手……顯然它的希望實際上是寄託在你身上。此次界獸災難,嚴格說,其他真神決定不了結果,你才是唯一的生機。”
羅峰一怔。
“界獸,豈是好對付?”坐山客搖頭,“原始宇宙,代表宇宙海中生命繁衍,而界獸,則代表宇宙海中的毀滅。二者對立!能和原始宇宙獨立,界獸沒那麼容易殺的。一般歷代,一旦界獸出世,幾乎都是橫掃宇宙海,毀滅一切族群,原始宇宙最終毀滅被迫化為本源。待得界獸離去,原始宇宙本源才會再度衍變化為原始宇宙。”
“而這一次,界獸出世,恰好有你。”
“你不必否認。”坐山客道,“雖有我引導之力、你本身際遇。可你自己有那潛力!不管哪一種傳承,對傳人選擇都極為苛刻……沒那潛力根本得不到傳承。你自己有潛力,際遇好,於是誕生了你這樣的存在。於是這一次原始宇宙有了機會,有了一絲生機!”
羅峰一怔。
是。
斷東河一脈傳承,晉國傳承,哪一個都不容易。
“因緣際會,強者誕生。”坐山客輕聲笑道,“現在宇宙海眾多真神們,靠聯手,還能對付一頭兩頭界獸。可是到了後期,界獸們彼此廝殺吞吃,越來越少,可活下來的界獸卻越加強大。到後期便不是真神們所能抵抗的,那才是真正的災難。我……雖然也有些……”
坐山客略一說,便轉而道:“可我也擋不住界獸。”
“你是唯一生機。”
“當然現在的你,還不夠。”坐山客搖頭,“等你成了真神,那你恐怕是原始宇宙不知道多少輪迴時代以來堪稱最強的一真神!那時候的你,才真正有滅絕界獸的可能。”
“當然……說你是唯一生機,不代表你一定能成,若是你失敗,不管是宇宙海的族群,還是原始宇宙內,當然包括你地球人一脈……盡皆都得湮滅。一個無法活下。”坐山客道。
羅峰輕輕點頭。
明白。
雖然感覺坐山客老師神秘,可當初坐山客和自己說話,都受到‘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警告……由此可以看出,坐山客和本源意志關係並不好。若是坐山客能拯救宇宙海,原始宇宙怕早就請坐山客幫忙了吧。
“我必全力。”羅峰道。
“當然,你也不必慌張。”坐山客道,“此次來的畢竟只是一頭界獸,且離最後的界獸王者誕生還有很久。現在界獸的實力……遠遠沒到巔峰。這出來的,應該不是界獸巢穴中最強的。否則它不會捨得離開巢穴。所以以你的實力,對付現階段的界獸,且不是最強的……應該不成問題!”
羅峰輕輕點頭:“不管如何,我必全力以赴,斬殺界獸,下一次,必定成功!”
……
自從界獸和羅峰一戰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