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再撲上來———
但庫喬退了回去,想看看她下面要幹什麼。
她轉身著向她的兒子。
泰德的整個身體都在扭動抽搐,就像在發羊角風。他的背弓了起來。他的屁股離開了座位,又摔了回去,抬上去,又摔下去。他的臉正漸漸地變藍,太陽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她曾做過三年志願護土,那是她高中的後兩年和她大學一年級後的暑假,她知道什麼事發生了。他不會吞掉他的舌頭,這種事只會發生在那些充滿刺激的偵探小說裡。但是他的舌頭已經滑進了他的喉嚨裡,現在正堵在氣管上。他會就在她面前窒息而死的。
她的左手一把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嘴拉了開來。極度的恐懼使她變得粗暴起來,她可以聽到他下巴上的肌腔嘎嘎作響。她伸進去的手指找到了他的舌尖,它遠得令人難以相信,它已經到了他將來長智齒的那個部位了。她試著想抓住它,但怎麼也抓不到,它像一條小鯰魚那樣又溼又滑。她又試著用大拇指和食指去鑷它,她的心臟在狂跳,但她只有一點點微弱的感覺。
我就要失去他了。她想,噢,天哪,我想我正在失去我的兒子。
他的牙齒突然猛地咬了下來,把她伸進去的手指和他自己已經碎裂、起泡的嘴唇都咬出了血。鮮血淌滿了他的下巴。但她幾乎感覺不到疼痛。泰德的腳開始在品託車的地板墊上在跳了起來。她絕望地拼命去夠他的舌尖。她夠著了……可是它又從她的手指間滑脫了。
(那隻狗那隻混帳王八蛋的狗全是它造的孽混蛋狗混蛋遭天譴的下十八層地獄的狗我要殺了你我對天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
泰德的牙齒又向她的手指咬了下來,但她又一次抓住了他�